这下,中年文士乱了方寸。
二人恍然大悟,胡掌柜在大厅点了那么多灯笼,为的是让光芒变的强一些,作弊那几人再去看牌九后背的磷粉,天然就困难了很多。
他四下张望了着,冲着小厮喊了一嗓子:“送两个手巾来,我得擦擦这臭手,换换手气!”
早有小厮过来,奉上两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张宝儿接过毛巾,也顾不得烫,狠狠地擦起手来,仿佛真的是想把手气转换过来。
李持盈又回过甚来问道:“胡掌柜,你刚才说那番话有深意,深意安在?”
“他的朋友在那里?”李持盈在围观的赌客中搜索着。
张宝儿发完牌后,顺手便将本身的牌配好,笑眯眯地看着三个闲家。
李持盈与李奴奴齐齐点头,刚才蓝衫公子的确有些慌乱,看来这一招算是见效了。
赌客们又是一阵惊呼:“农户两大,通杀!”
李奴奴固然看出端倪,却也不敢必定,摸索着问道:“胡掌柜,这大厅仿佛比昨日里亮了很多!”
李奴奴如有所思道:“胡掌柜,莫不是那毛巾有花样?”
此时,赌台上又停止了两把,满是农户输。
二人明白了,刚才张宝儿要毛巾来,说是要擦手换换手气,那只是说辞,实在是为了用热毛巾擦了手后,将那磷粉抺去。
李奴奴似想起了甚么,又问道:“胡掌柜,你说这是六管齐下的第二招,那第一招是甚么?”
蓝衫公子晓得环境有异,可又不能一向这么等下去,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配了牌。
见张宝儿不过如此,蓝衫公子又规复了之前萧洒。
“等等!”李持盈另有一件事情没搞明白,她向胡掌柜问道:“不是说那磷粉普通人底子就看不到吗?他如何晓得哪张牌上涂了磷粉,能精确的将那磷粉抺去,总不能将统统的牌都抺一遍吧?”
一向盯着牌九后背的中年文士俄然睁大了双眼,只见那些本就模糊难辨的莹光暗号,在张宝儿码完牌以后,一张也看不清楚了,磷粉竟被抹去了!
“你别说,他还真有一手,这么轻而易举便赢了!”李持盈神采奕奕道。
“没错,真正的较量是从第二局才开端的!”胡掌柜附和志。
李持盈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眨,但没看明白张宝儿是如何轻而易举博得这一局的。
“哈哈哈!”张宝儿对劲地大笑道:“我就说嘛,擦擦手能够转换手气!从速的,给我再多备几条热手巾,我要大杀四方!”
李持盈细心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与昨日有何分歧,只能茫然地摇点头:“没甚么分歧!”
“这又是为何?”李持盈猎奇地问道。
“这便是第四招了!”胡掌柜微微一笑:“张公子固然看不见磷粉,但他带来的朋友却能看得见,就是他那朋友证明牌背上涂有磷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