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在此人的人,哪个是好惹的,别说是仆人,就是这些府邸里的浅显下人,也不是甚么人都敢轻视的。
人道是:宰相门前三品官儿。说的就是现在。
许是李柯脸上的疑虑表示的太较着,青年人顿时受伤道:“咋地!俺就不能住这儿了?”
“能,咋不能咧。”李柯仓猝笑道。
李柯顿时一个趔趄,小声道:“仿佛是……‘邯郸学步’吧?”
至于身后的刘洪,此时早就吓得躲远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柯双手抱怀,暴露一个欠打的浅笑:“哦?刚才王大人不是已经将话说完了吗?”
李柯无语的看了眼面前这个黑壮青年,热诚的同意了他的观点。毕竟那沙锅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柯环顾四周,一条宽十五米,长百十米的大街上,全数都用青石板铺的严丝合缝,全部大道上一尘不染。
“恐吓人?”青年人顿时来了兴趣,镇静道:“恐吓谁?用不消我帮你?”
“恐吓小我。”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再次相遇,便免不了会惺惺相惜一番。特别在这品德底线如此高贵的长安,碰到一个与本身一个品德程度的人,可谓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嘿!来了。”李柯冲着青年人笑了笑。
王大人有些神采丢脸,喘着粗气道:“李二小,你别得理不饶人。就算你去告御状,也不会有人给你作证的。别怪本官没有提示你,到时候苦的还是你本身。”
“看不起人是不?娘的,明天这忙小爷还就帮定了。说吧,对方是甚么人?”
程咬金?!这货是程咬金的儿子?!
小公爷?李柯一样一惊。没想到这哥们儿的身份这么短长!
青年人嘿嘿一笑,显摆似的向李柯挑挑眉:“好说好说。”
还是没有弄清情势啊,都到这会儿了还想着恐吓人,也不晓得咋混到这六品官儿的。
不等他说完,忽听得身后有人呼喊:“李监正留步!”
青年人大刺刺的摆摆手,略带得意的笑道:“嗨,我这也是‘甘单学步’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很多人当碰到新的环境后,内心就会下认识的感遭到惊骇。可惜李柯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胆量也从未小过。故而这类没有一丝威胁的打单,对他来讲毫有力度。
“再说了,王大人连‘豪门岂能出贵子’这话都敢说,还怕本官告御状?”
青年人大脸一红:“管他呢!在我这儿它就是‘甘单学步’!你们这些文明人也忒矫情了,意义到了不就行了?”
放工儿的意义王大人不懂,但这架式他是看懂了。这两个煞星是真要去告御状了!
当下哭着脸,告饶道:“还请小公爷部下包涵,下官实在不知李大人与您是朋友。这……都是曲解,曲解。”
想到这儿,李柯下认识的看了眼青年人身后的大宅门,那金光灿灿的牌匾上,鲜明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卢国公府’!
青年人固然不信其言,但也美意提示道:“你一个娃子来这朱雀大街有啥大事?再往前可就是金水桥了,皇宫重地。你可别瞎跑。”
李柯笑着走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李柯有些迷惑的看了眼青年人,问道:“你家在住这儿?”
“额……还是算了。”李柯心道,就您这文明程度,还帮我?不帮倒忙就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