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眼神迷惑的看一眼辛哲，辛哲心中一紧，故作不屑道，“哼，这蝎子还能伤得了我？”
话刚说完，就听“咚”的一声，那颗心脏俄然跳动，接着扑通扑通跳起来。
它两只巨螯是精铁打造，身材各处枢纽，都是通过或粗或细的牛筋绳连接，巨蝎尾部，不是尾刺，而是伸出一根根近似经脉血管的管子，这些管子的另一头，连接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老夫出了施工厂地，和辛哲一同来到另一个小院，洗了澡，换了一身华贵衣衫，又抛给辛哲一身小厮的衣服，辛哲穿上，和他来到门口。
早已有仆人筹办了马车，老夫上了马车，道：“走。”
辛哲坐上马夫的位置，很自发的适应了本身的新身份，“老爷此次去哪？”
老夫嘿嘿一笑，“说的也是。”心中倒是讽刺，这是通敌叛国之罪，一旦事发，官府查下来，你们这些痴人还逃得了？
孔老二道，“爷爷累了，早晨再来让你舒坦舒坦。”
甬道很长，约莫走了小半个时候，前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越往前走，这声音越响，像是有甚么重物在墙上撞击。
那男人将他推开，在蝎子头顶一按，巨蝎立即停止，不再转动。
见心脏一动不动，男人皱眉道，“这心不会是坏的吧？”
老夫收回图纸，往外走去，辛哲不急不忙地跟上。
“拿着。”老夫让那男人抱住木匣，翻开匣盖，内里是一些碎冰块。
瞎子说道，“持续盯着，不要透露陈迹，保宁坊施工厂地那边也不要动，把巨鲸帮的帮主请来，大人要和他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甬道，门口匠人问内里的环境，老夫道，“老端方，两个时候一轮班。”
“构造城造的东西，可说不准。”男人将那些管子拔出来，管子尖端连着坚固铁管，他将铁管插进新的心脏里，这才在蝎子头上一按。
他之前被关押的天牢，便是在长安城的地下。
男人皱眉问道：“是不是冻的太久了？”
老夫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根根纵横交叉的庞大线条，标记取数字，他用手指在图纸上比了比，说道：“遵循现在的速率，再过五天，这甬道就挖通了。”
两条街外的佛塔上，一名香客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纸条卷曲，塞进一根小小竹管中，将竹管抛下佛塔。
瞎子自言自语道，“往西有光德坊，延寿坊，怀远坊，西市……”他略一深思，喃喃道，“狡兔三窟，穆萨这只来自突厥的老狼也毫不减色啊。”
老夫谨慎翼翼捧着心脏，来到巨蝎尾部，“刘寅，过来帮手。”
老夫暴露阴狠笑容，“间隔天子寿辰还剩下十三天，充足我们筹办了。”
辛哲看着那巨蝎，却发明这巨蝎并不是真蝎，而是形状和蝎子近似，由无数机括绞盘和铆钉拼集而成的东西。
辛哲一怔。
辛哲一抖缰绳，赶着马车往西市而去。
此时已经天亮，街道上尽是行人。
他换了一身华服，气味也是一变，从一个逢人就要奉迎的寒微糟老头，变成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大族老翁。
他们都光着上半身，浑身大汗，胳膊上都纹着一条鲸鱼，应当都是巨鲸帮的人。
老夫把冰块刨开，取出内里一颗人的心脏。
那客人道：“不知。”
老翁道：“去西市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