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先回府上去住吧,四海馆好久没有人打理,培养破坏不堪了,九郎且姑息一些。”
高尧智忙道:“与你十七弟无干,让你部下人莫乱动兵刃。说实话,二兄现在乃是戴罪之身,你不过受其缠累罢了,叔父也不是要逼迫于你,只是......只是......你切莫莽撞处置,让你部下人刀子松开一些,莫误伤了......”
营州商团严峻了一夜,却没有甚么变故,第二天一早,持续向西京进发。途中高超安收到一封家书,细心看完后,将信收好,向一旁的高超博笑道:“大人从西京来的手札,说是已经筹办好家宴,欢迎你返来。”
高尧智打断他的话,道:“这些个朝堂事件转头再说,我们一家人见面,先好好叙话旧情,呵呵。九郎还记得么,这是十三郎,当年和你一同在族学中进学,现在也在军中效力了......这是谁记得么......九郎记性真好,没想到吧,当年的小十七现在长成大人样了......”
高尧智看了一眼被张小花刀子圈在怀里的自家儿郎,忍不住道:“九郎,快放了你十七弟,都是自家人,别伤了他。”
渤海国朱门高氏这一代共分四家,在西京以内都有各自府邸,高超博的家位于城北里行街的明仁坊,宅第广漠,足足占了半个坊区。只是高超博越走心中越是不安,当进到明仁坊的坊门里时,他的这类不安终究获得了证明。
高超博嘿嘿嘲笑:“二叔,侄儿没听错吧?你在要求一个大唐使者放下兵刃?除此以外,你还想将这名大唐使者予以监禁?”
行至城门处,这里已被护城军士清空,很多武将官员迎了上来,为首的是其中年军将,顶盔贯甲,气势不凡。高超博一眼就认了出来,恰是自家四叔高尧智,额角那一缕白眉,十多年来从未窜改。
高超博又问:“弟家中大人可好?”
但高超博已经变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阿谁只恨才调不得发挥、自怨自艾而感慨运气多舛的愤世青年,现在的他,是经历过数年行商生涯,体验过颠沛流浪的磨难,接管过营州新兵正规练习,继而逐步生长为营州军密谍体系主事者之一的高超博!以是他早就将这些虚荣抛诸脑后,满心机开端高速运转,试图找到这背后的诡计和本相了。因为固然大要上看来统统都很普通,但却有一点很不普通,在出来驱逐本身的人里,竟然没有一个本身的亲兄弟!
高超博躬身道:“四叔身子还是那么好,侄儿心中非常欢乐。此次侄儿奉李将军之令,来西京......”
“但凭四叔安排,侄儿也恰好回家中看望大人和母亲,住在家里恰好合适。”
西京位于鸭渌府,身处太白山环抱下的平坦盆地中,引鸭渌水环抱全城觉得护城河。颠末二百年承平气象,这座城池早已生长得高大严肃,人丁超越十万,在辽东大地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城。
高尧智边说边引着高超博和商团一行入城,出来驱逐的一干本家高氏后辈也在旁插嘴套着近乎。如果换作之前的高超博,他恐怕已经飘飘然不知所往了,这些可都是高氏的嫡派,特别是四叔,高超博影象里,他但是夙来就非常放肆的人物,没想到本日却亲身出来驱逐本身这个庶出子,并且语气之和缓,也是从所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