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类节度使就更不值钱了,要么没兵,要么没权,偏于一城一地,之以是能够自存下去,只不过是因为强镇没有精力关顾罢了。另有的连偏居一隅都做不到,空有朝廷的委任却没法赴职,每天去处天子存候问个好,然后领一份微薄的薪俸以便养家糊口。
可惜李诚中固然心忧博昌战事,却只能原地等候,没法如预期普通告抢救济博昌。
厌次已经靠近黄河入海口,这里的河道非常宽广,几达十多里,船行很久,却仍然看不到对岸。李诚中对着宽广的大河傲视多时后,感到头有些发晕,只得退到舱中安息。等船终究靠了岸,他赶紧脚步发飘的冲了下去,双脚蹬上丰富的地盘,方才渐渐缓过劲来。
第二等节度使权势要小很多,远远没法与七大节度比拟,比如山南和江南的那几个节度使――武昌军节度使杜洪、忠义兵节度使赵匡凝、武安军节度使马殷、武贞军节度使雷彦威,另有平卢军节度使王师范等,兵少地寡,仅以自保罢了。当然,王师范在第二等节度使里算最硬扎的那一类,乃至敢直捋宣武军虎须。
李嗣业眼眶都红了,哽咽道:“大帅,末将,末将无觉得报,只要效死矣!”
契丹男人解离紧随在他身后,倒是直接瘫在泥土上,一阵狠恶的狂呕起来。
“李帅,早传闻河北多马,却没成想竟然如此之多,真真叫末将羡慕啊。”李嗣业叹道。
第三等节度使便是屈居大节度之下的那些亲信重将,比如宣武军权势范围内就有十多个节度使,几近每个朱全忠部下的大将都能挂上一个节度使名号,有的乃至两个,朱友宁就身兼建武军节度使和宁远军节度使,算得上宣武这座大山里的小山头。近似的环境在河东军中也非常遍及。
李嗣业向来没见过那么多战马,数千匹马集合在一起,光是马嘶蹄踏的欢娱场面就让他感到仿佛身处另一个天下。李嗣业目瞪口呆的神采落在卢龙军军官的眼里,很天然的引来好些鄙夷的目光,但是他没有愤怒,而是很不耻下问的刺探卢龙军究竟有多少战马。
等候的时候比预感的还要晚,沧州军和魏州军合计一万多名流兵耗时三天赋算过了黄河,又用了整整两天时候运送粮秣辎重,比及雄师能够启行,就已经到了蒲月尾了。雄师渡河一共花了五天时候,此中一半是用在了运送战马之上
七十余条大小舟船高低来的千余人,起码有三成都在呕吐,剩下的神采也好不到那里去。军官们一边有力的呼喊着“整队”,一边哈腰跪伏在地上,河滩上一片狼籍。
现在,李诚中望着比后代廓清无数倍的黄河水,心中欢腾非常,起码,他有信心在百年能不再粉碎黄河的植被了,大宋已经不太能够再次呈现,至于党项人,只要他们敢冒头,李诚中的战略只要两个字――严打!
李诚中的棣州行营官兵、沧州军、怀约联军、魏州军高层全数来自幽州、平州、妫州、营州,另有很大一部分是关外各族胡人,属于典范的北人,一旦整军南下,便立即在黄河上挨了一记闷棍,当天不能再有寸进,只勉强在河边当场歇宿才熬了过来。幸亏有早些时候过河的魏州军那一千名魏博兵帮手,不然他们连热餐饭都吃不上了。毕竟魏州紧挨着黄河,这些魏州兵中有很多人或多或少也略通点水性,不至于像其别人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