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守光一行分开庄子,大伙儿沉默了好一阵子。张兴重叹了口气,姜苗则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诚中,王大郎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周砍刀则忿忿道:“甚么东西!”
传闻本身擒获了成德军节度使的独子,李诚中幸运得几欲晕厥畴昔。这是多大的功绩啊!这番功绩来得如此轻松,他乃至有些不敢信赖。酉都的其他弟兄也都喜形于色,大伙儿欢畅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听这话,那少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连头都磕不下去,俄然间大哭起来。
李诚中让王大郎押着那军将出去劝降,那军将转头看了看被俘的少年,一脸体贴的神采。李诚中道:“放心,不杀他就是。”那军将才点了点头,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冲一旁的王大郎怒道:“还信不过某么?”
梁公儒听着,闭上了眼睛,缓缓道:“不是某的主张,某也不想的......总之事到现在,说甚么都晚了,梁某能够任你卢龙军随便措置,只求放过某家少主。某家大帅只这么一个儿子......”
李诚中点点头,王大郎不太明白,就问:“为何不入?弟兄们千里驰驱,都辛苦得很。”
李诚中缓缓道:“幽州!我们直接找周批示使,重回健卒营。”
李诚中一愣,明显是本身这边酉都弟兄活捉了王昭祚、梁公儒等人,如何听少帅的意义,只是一个发明踪迹的功绩?他昂首看了畴昔,就见刘守光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本身,内心顿时一片雪亮——这位是要抢功啊!只是他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位的身份明显是少帅,为何还要和本身这些最底层的军卒争功?大帅家二郎,全部卢龙军镇十三州之地都是你刘家的,你何必这份功绩?
李诚中点了点头,左看右看,看得王昭祚有些发毛,又诘问:“你到底多大年事?”
王昭祚寂然道:“说是让小子出来源练一番,也好长些资格和声望。”
李诚中又是一阵心花怒放,忍了忍才道:“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啊。你刚多大年事呀,王节度如何会让你出来干这么个伤害的差事?”
梁公儒怒道:“若非某等新败,尔等又以诡计狡计俄然攻击,不然凭你这点人,如何能够到手!趁人之危,算甚么豪杰!”
李诚中又让人在庄户中找了些绳索,叮咛成德军降卒相互绑上,这才放下心回到院中。他见梁公儒还是一副不忿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如许嘛,老哥,放松些。”
听到这里,李诚中间头蓦地一惊,忙道:“少帅,这是某等在途中杀了几个汴军缉获的甲胄。呃......别的......某等弟兄恭贺少帅活捉敌酋,至于弟兄们发明敌酋踪迹,只是小事一桩,不须少帅挂怀。”
有了王昭祚,李诚中对外头那些甚么仁勇、陪戎之类就有些看不上眼了,他嘿嘿笑道:“你猜我们抓到谁了?王昭祚!......甚么?你不晓得他是谁?不会吧......你不是啥都懂的么?那是成德军王节度的独子!......骗你?咱老李是那种人么?......哦对了,这个姓梁的叫梁公儒,他是......这个你晓得?还觉得你不晓得呢......”
刘守光微一皱眉,打量着李诚中等人身上穿戴的甲胄,冷冷道:“话说返来,看尔等衣甲,仿佛并非我卢龙军的弟兄,倒像是南军......”他身后刚才呵叱周砍刀的将官接口道:“少帅,这是汴军的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