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义本来坐于堂上,看着本身这个儿子和当朝才子裴大夫侃侃而谈,恰是老怀欣喜之际,俄然听到裴頲的这番言语,立即怒从心头起,哼道:“渤海乃大唐藩属,又为大唐军州,两百年来一向秉承唐制,大唐待渤海夙来恩德深厚,渤海现在具有的统统,哪样不是得大唐之传授?就连裴大夫,常日里不也常以大唐进士的身份为傲么?怎的本日却要背主离德,效不仁不义之徒?”
裴頲道:“就算营州如你刚才所言,已经打通了柳城与渤海的通道,但现在多事之秋,以一州之力,又能如何?更何况,营州还要北防契丹吧?李将军还情愿出兵么?”
裴頲道:“实在说这些都没用,只要上京在大相手中,称帝之事便是板上钉钉,无可变动!”
裴頲细心体味着这句话,却始终没有获得必定的答复,当下诘问道:“就算营州军打过来,又能起甚么用?营州军有多少?三千?还是五千?要晓得,就算单单一个左领军卫,兵力便在五千之数,正州三千,西京两千,试问,营州军能攻得过来么?”说完,裴頲看了看身边的金罗斗,又道:“更何况摆布神策两军乃渤海精锐,战力更高于其他各军,恐怕就是金郎将此次所带的一百虎贲之士,也不是营州军能够轻缨其锋的!”
现在既然谈到了本身所代表的大唐,高超博决定出言摸索一二,当下道:“营州是大唐在关外的军州,不须大唐脱手,营州便可处理统统题目!”
一旁的金罗斗是大相朱承明的亲信,是个比朱承明更加激进的人,忍不住大声道:“就连大鸿胪也被大相囚禁府中了,高将军莫要逆势而为!”
裴頲道:“贵使放心,某已得大相授意,筹办礼送贵使离境。贵使也不必担忧高将军的安危,大相和尧仁将军不会难堪高将军。”
裴頲点头道:“能够。某也好久没来西京了,到时也要请一些老友前来叙话,贵使都能见到的。”
高尧义沉默,有力道:“另有大唐......”说这话时,连他都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