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郎道:“从六家屯算起,石担村、刘家窑、松林口、鱼儿寨、氐里洼、矛石铺都是听羊盗窟的,摆布就是沿河谷向下六七十里处所,过了矛石铺就是张家堡的地盘,张家堡是羊盗窟的死敌,两边打了十多年了,有胜有负,扳连着我们这些村户也整天担惊受怕的。”
只听郭二郎道:“刚才七郎在程科长面前失了礼数,那是因为郭家与羊盗窟有大仇,七郎说得没错,如果官府真能主持公道,郭家必定竭尽尽力报效官府,如果不能的话,本日便当某说了个笑话,程科长切莫鼓吹出去。”
当他们来到羊盗窟后,程奢终究明白为甚么郑则当年要将老巢挑选在这里。这里合法小凌河的一道急弯,山谷两边山高大峭,不易攀爬。羊盗窟立在一处山脚延长的高梁上,卡住了山谷行进的通道。寨子固然不大,却当险处,如果堂堂正正的攻打,还不知要折损多少人马才气收到效果。
“程商,恕老朽冒昧,恐怕你不止是个行商吧?”
郭长顺喝道:“七郎休得胡言乱语,程科长在这里,这等大事,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在中间诚恳听着就是!”他生有七个儿子,只活了二郎、五郎和七郎三个,插话的青年便是他的老幺郭七郎。被他一喝,郭七郎便不敢再说,低头生着闷气。
郭长顺毕竟年龄有些大,现在族中很多事情都交给郭二郎摒挡,是以便由郭二郎讲给程奢听,程奢叮咛两位账房先生笔墨记录。
“程商对官府治策了若指掌,老朽听程商一一道来之时,想起幼时本地里正,程商说话的语气和官府差役很近似。”
当晚,程奢等人在郭家用了饭食,歇宿在此。第二天一早,程奢道别郭长顺和郭二郎、郭五郎,以七郎为领导,开端体味和详查这里的民情。
郭二郎道:“很多。单拿六家屯来讲,除了郭家外,另有齐、白、任、李、贺五家,这五家某是晓得的,加上郭家,丁口两千余,田亩总有四千多亩,不过大多数都在桃花水中间。程科长不晓得桃花水?桃花水就在山梁那边,水流汇入小凌河,河谷两岸也有很多好地,只是我们人少,耕作不过来。至于石担村那些村寨,某就晓得得未几了,不过某家和这些村庄都有些交道,如果程科长想体味详情,能够让某家七郎伴随前去。有七郎在,他们都会多少给些照顾。”
程奢也不筹算进寨探查,走了一个多月的山路,查访过那么多村寨,贰内心已经明朗了一件事情,要想收揽这片地盘的民气,羊盗窟必须肃除。是以,他只是将这里的地形地貌记录下来,再画了个粗陋的草图,便随郭七郎回转。
回到柳城后,程奢又等了几天,待五个小组全数返来后,便动手汇总清查点验的环境,同时将各组查访的本地民风民情停止了当真的清算。这是一份极其首要的卷宗,直打仗及营州高层当前最体贴的题目,卷宗编号――天字甲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保举票、月票,您的支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郭长顺道:“老朽刚才便说过,如果能够归入官府治下,遵循官府厘定的农策缴税,这也是咱百姓的本分,何况从祖上起,咱就是汉人,是大唐的子民,朝廷能够返来,老朽也是非常情愿的。只是现在我们这片都在羊盗窟的统领之下,老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