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李振再次叩首:“罪臣等,献王、李二贼及蜀吴军士首级一万另八百三十五口、降卒两万一千九百余口于殿下,为燕军贺,伏祈殿下诚纳。”
眼望马前跪伏的梁军降将,李诚中一抬手:“起来发言。”
李诚中一笑,道:“无妨事,孤明白尔等之意,并不怪责你们。李振,孤早传闻你策画堪用,韩延徽也对你多所奖饰,且归军事参谋总署行走,受统战处韩延徽辖制,将来有了功劳,孤再与你出身。”
李振三次叩首:“梁王朱氏,部贼敬翔、康怀英、氏叔琮等,已于七日前入西山而走,罪臣等未及上禀,伏祈殿下定罪。”
训话已毕,李振、贺德伦和杨师厚都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牵了李诚中的马缰,向高平城熟行进。沿城墙至街道,密密麻麻的梁军降兵都跪伏下去,各式兵刃东西堆积如山。
天佑二年(公元905年)十仲春四日,从石后堡劈面的梁虎帐寨开端,土门岭、长平村、寺庄、箭甲等数十座梁军大小营寨接踵向燕军举旗,燕军开出石后堡,沿长平通道向南,一一接管梁军投降。
李诚中笑罢很久,兴之所至,大声道:“我胡汉三又返来了!”却无人回声,麾下众将面面相觑,不明以是,梁军降将则各自颤栗不止。
李诚中又向一众降官降将道:“本日既降,便算入了孤之雄师,不管文武,各以原衔降两级留用,高者去范阳、低者去白狼上,一年业成以后,以学习好坏授予官职。有不欲参军而努力于民者,也可去幽州书院学习。孤话说明白一些,如此安排,不是顾忌你们降者之身,而是孤之麾下,就是这么个次序,你们下来能够问问,能够探听探听,孤麾下军官文臣,有哪一个没有黉舍资格?至于军士,会由军事参谋总署一体安排,作训司开设上党新兵练习大营,将诸军士重新整训。军士们也不需担忧客战在外,回不了家,孤下一步,就要征讨河南,到时候天然有的是你们回家的时候!”
目前上党地区堆积的燕军有九大野战军、两支保安军、两百个弥补营、新编晋州军及河东军附庸,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人。与上党一山之隔的邯郸,也堆积着二十多支预备旅、一百个弥补营,兵力达到十万之众。加上联军降兵和战俘三十七万人,河北需求对付六十多万人的马吃人嚼,每月耗粮起码在二十万石之上!
贺德伦、杨师厚微微有些绝望,但却不敢言表于外,当即叩首谢恩。
再者联军与战国期间的赵军分歧,秦军不成能让赵国降卒调转枪口,不代表燕军不能。近百年来,中原大地上养成了一批职业武人,明天帮你打,明天帮他打,这是常有之事,只需让这批降卒过得津润,人家可没有甚么尽忠之念――就算忠国,人家尽忠的也不是才建立一年的梁国。作为大唐入宗室玉蝶的“皇叔祖”,李诚中固然有些汗颜,但这份资格可比梁王更易获得忠心。
当即就有军事参谋总署虞侯司作战处的某些激进参谋提出了一个奥妙计划:效战国长平之战,坑杀联军降卒!计划中信誓旦旦的称,坑杀近四十万联军降卒,不但能够免除粮食之忧,还能够减少燕军的后顾拘束,制止这些降卒将来有变,最后,此举能够震慑天下,让天下诸侯生不起抵挡之心,为同一大唐扫清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