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教再做一些简朴交代,杨云的退学手续便算完成,然后跟张助教一道出来。
张助教撇了撇嘴:“你们这些年青人,生性跳脱,不知刻苦读书的首要性,等过个十年八载还不能落第,便知这肄业之路不易。劝你早些去后院读书,这比跟内里那群不学无术的家伙厮混强……行了,这就给你安排居处。”
“刺史的保举?”
杨云微浅笑道:“鄙人于城内租了个院子住,常日有一些私家琐事做,没法时候留在校内。”
杨云观此人,身上一身短打装,跟其士子的身份很不相称,更像个酒坊跑堂的,只是身上衣服的布料很精美,很有些后代活动服的味道。
平时乡贡保举可不触及刺史层面,刺史乃封疆大吏,在朝中人脉遍及,杨云能拿出刺史的保举信,申明其背景很不普通。
说到这里,张助教的语气中充满轻视。
“喂,把球传过来……哎呀,那边是龙门,你们到底会不会打球?又被他们抢走了……”
有人大喊一声,随即一群人围了过来。
最后杨云把来益州官学进学当作是一件非常崇高的事情,到底这里是剑南道最高学府。
从正对的月门出来,有一条两面红墙的狭道,顺着狭道先前走,很快便豁然开畅,倒是一个荷塘。
因为对杨云不放心学习非常绝望,张助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回身便走,留下一群人围着杨云。如此就算呈现打群架的环境,也跟他张助教没干系。
杨云猎奇地问道:“青松书院?”
即便进士科的测验很难,但人们还是趋之若鹜,便在于大唐对于进士科测验非常正视,宰相根基都出自进士科,进士落第就像明清两朝读书人入翰林院那么崇高。
杨云笑道:“我是来益州官学肄业的士子,汉州保举的乡贡。”
凡是而言,开元年间大唐州学设经学博士一人,助教两人,助教卖力常日讲学,真正管事的“博士”,官正七品,不过“博士”常日很少卖力详细讲授事情,人家搞行政,出入官府,偶尔才来官学瞅瞅。
张助教走到杨云跟前,高低打量一番,道:“之前老夫收到汉州处所来信,说是要补一名乡贡,但现在并不是普通采取乡贡的时候,汉州方面并将来函申明是如何回事。”
“喂,哪儿来的?”
杨云道:“鄙人有汉州刺史的保举信。”
不料之前那群打马球的士子都在外边等着,仿佛要跟杨云算账。
张助教不解地问道:“益州官学的儒家典范是剑南道各州县官学中最完整的,在这里学习对你将来插手科举大有好处……作为处所乡贡,你觉得本身凭何跟长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以及弘文馆、崇文馆的学子竞逐冲脱颖而出?人家苦研经义,彻夜不休,你们这些贡生在做甚么?”
“就算有马,也没处所练,莫非出城练去?”
“小子,再不走的话把你揍一顿,信不信?”
……
四周士子一阵咋舌,他们中很多人都是乡贡,但并非是刺史保举,非常猎奇如何的环境才气让一名刺史亲身保举一个少年郎来益州官学学习。
“下月就要停止马球赛,这么练不可,如何也要有马……”
张助教大吃一惊。
杨云见状不好打搅,改往右边的拱门走去。
一群人摩拳擦掌,收回威胁,杨云不由皱眉,心想:“哪儿来这么群不谙世事的读书人?如此粗鄙无礼,你们要揍人倒是上来尝尝,光动嘴恐吓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