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点头:“既是曲解,过后也都廓清了,此事便作罢。我此番前来,实在是想为昨日被县衙所拿之人讨情,望崔县令既往不咎,将涉事父子给放了。”
分开县衙,杨云走在前面,奇叔父子三人拖在后边。
少女见到父兄遭难,明显很体贴却不敢上前相认,当即掩面而泣。
崔荣通听出杨云成心直接把人带走,见对方不持续究查,巴不得从速将瘟神送走,伴随杨云一起出了后堂,一起都谈笑晏晏,如同故交,心底却颇多无法……他很多话杨云都不接茬,有力无处使,对攀不上节度使府的干系而不甘。
杨云板着脸,冷声道:“我本跟你们无冤无仇,既然你登门认错,我不再究查。我这便去官府一趟,至于官府是否会给我面子,另当别论。”
杨云对于这些话全无感受,道:“恩将仇报的人不值得不幸……要不是你女儿上门讨情,我真想看到你们把牢底坐穿……现在人出来了,今后相互井水不犯河水,再惦记我美酒秘方,休怪我翻脸无情。”
“仙长台端光临,本官有失远迎,罪恶,罪恶!”
起床后他把酿好的酒装进大坛子,放在院中,对于成品酒的结果始终不是那么对劲。
成都县作为附郭两县之一,县衙显得很不起眼,低矮的门口竟然连个匾额都没有,只要两名衙差当值站班,传闻杨云前来,衙差吓得从速前去通传,县令崔荣通鞋都没穿,光着脚一起小跑出迎。
少女听出杨云言语间的愤恨,抽泣着叩首:“父兄并不想劳动官差,乃是官差上门,逼迫我们交出酒,兄长才说鄙店只是代卖酒水……兄长乃偶然之失,善人您若不出面,只怕父兄在牢里熬不住,他们本身也未犯国法……呜呜呜……”
崔荣通一脸幸运之至的神采,笑道:“如何好劳烦仙师亲临?不过是一点薄礼……仙长内里请,快奉上好茶,再筹办酒宴,本官定好生接待。”
……
父子俩皆披头披发,脸上有淤青,明显在牢房内遭到衙差拳脚相加。
“这群不开眼的家伙,真该把他们的腿打折了……这不是给本官惹事吗?”崔荣通非常烦恼,当下就想把几个差役叫来痛打一顿,制止影响他的官途。
“哈哈,仙长里边请。”
到了自家门口,杨云没有聘请王籍入内的意义,毕竟后院现在还在蒸酒,这属于“贸易奥妙”,他不想让王籍晓得。
崔荣通道:“哎呀,仙长可真是虚怀若谷……这父子二人开罪您,您还如此仗义,真乃高人也……既然仙长开口了,本官怎好回绝?来人,把那对父子提来。”
崔荣通起家,来到门口,厉声喝道:“你们这对刁民,尽给本官惹事,幸亏仙长乃世外高人,对你们既往不咎,本官临时放过你们。”
崔荣通吸了口冷气,内心暗自打鼓,他终究晓得为何事情一产生,节度使衙门就派人发来公文喝斥。
杨云笑道:“只是一点曲解,不打紧。”
本来杨云盘算心机不管这事,但听女孩哭得悲伤,再硬的心肠也不由软了下来,再者他也的确不想赶尽扑灭。
“多谢善人开恩,善人大恩大德,我百口必然粉身碎骨相报。”女孩喜极而泣,不竭叩首,声声作响。
崔荣通面带歉意,道:“本官听闻昨日衙门里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半路骚扰仙长,本官已将他们严词经验,未冒昧到仙长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