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政笑着恭维:“圣上洪福齐天,可惜圣上未早来,不然的话,或许洛阳百姓就能免遭这场灾劫。”
刘衡政心中“格登”一下,暗忖:“坏了,坏了,高公公乃圣上跟前最得宠之人,就算有羽士被圣上赏识,那也必然是知根知底,并且需由他保举给陛下才可,俄然冒出个有神通的武尊真人,高公公怎会欢畅?”
“陛下。”
“这……这……”
高力士怒道:“地动乃是天灾,天灾把道像给震倒了,莫非还要我给它扶起来不成?”
他嘴上说怕见到苍存亡伤而伤悲,实在就是怕死,这类事天子不揭露,高力士也要恭维他爱民如子。
并非他对米家另眼相看,而是他在洛阳临时只要米家可推心置腹,告诉旁处也无人会采信,他只让何五六找弟兄去米家知会一声,以后再未过问,至于米家是否听他的,有没做妥当安排都不知。
……
杨云昨夜派人出坊去告诉内里的人,除了杨玄璬家,就是米家。
或许是认识到兄长讲错,米盈从速扯了扯米原的衣服,表示不让米原持续问。
上午没多少事,下午他就比较繁忙了,颠末上林坊坊主董奇容的鼓吹,杨云刹时成为上林坊的名流,很多是以而得益的上林坊大户人家都来感激,此次是诚恳实意前来表达谢意。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你就说实话吧,到底死了多少百姓?”
米原道:“幸亏有道长预先相告,我米家高低做了充分的筹办……家里有几处仓房倾圮,内里的货色都获得妥当安设,丧失降到了最低点。”
高力士一怔。
李隆基再问:“那上面的人如何说?有没有人把此次的灾情,跟朕移驾洛阳联络起来?”
……
刘衡政手足无措,想解释却嘴拙,支吾半天,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高力士惦记归去跟李隆基汇报,顾不上问太多有关老子像倾圮的环境,乃至不知老子像详细破坏到甚么程度。
高力士顿时记起来,三年前李隆基曾让他在洛阳修一座老子道像,相干款项调拨给他后,他从中剥削六七成的模样,监工之事也是交给旁人做,两年前道像完工,李隆基还亲身去拜祭过。
刘衡政道:“统统都很顺利,这也幸亏有人提早推算到灾劫到来,官府有所防备而至。”
刘衡政诚惶诚恐:“愿听高公教诲。”
杨云只说本身奉徒弟之命到洛阳,却未说详细启事。
“高公,大事不好,那尊道像……倒了。”幕僚没出处说了一句,高力士听罢一脸苍茫,问道:“甚么道像?”
高力士一抬手,不耐烦隧道:“若被问及,我自当晓得如何应对。当务之急是从速修好,此事就当从未产生过。”
米家兄妹一来,先行表达谢意。
一向到李隆基问完话,高力士才退下,远处有武惠妃派来的人等着他复书。
幕僚忸捏道:“这不当时调拨的钱,不是统统都投入修建道像中去,还截留了部分作为维修用度,导致地基打得不牢……谁知如此不巧,这才两年,就遭受地动……您说这可如何办?”
高力士远远看了神采凄哀的天子一眼,暗叹:“这算如何回事?刚来就要走,莫非长安就承平?”
“高公所言极是。”
杨云笑道:“在如此灾劫面前,些许财产丧失没甚么,最首要的是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