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官爷,这里真没您要找的在翠绿阁伤人的贼人,内里住的都是端庄的客商,旅途劳累,这会儿都在歇息,要不……您往别家看看?”
“啊!?”
杨云跟几个女孩玩得很纵情,光是吃各色小吃就把肚子给撑圆了,回到堆栈时天气已晚。
阮岳听到乙丹的话,不由畅快地大笑起来。
如果换作之前,杨云必定听不到如此纤细的声音,但他现在有了超才气,洞察力比之以往灵敏了不知多少,当他把精力力如同八爪鱼的触角普通无声无息向外伸展出去后,一个黑影便闪现脑海中……一人如狸猫般蜷伏在屋顶,谨慎翼翼地伸出头四下看望,位置刚好是隔壁几个女孩房间的正上方。
阮岳吐着酒气,笑着对杨云说道,“可惜杨兄弟年事尚小,不然一同去翠绿阁喝酒,体味不到此中妙处,哈哈!”
阮岳中间的保护不满道,“这四方流窜的游侠儿仗着技艺高强,目中无人,没那么多钱请女人喝花酒,却非要跟有钱有势的人争,现在伤了性命,怕是已夹着尾巴逃出夷陵,可惜翠绿阁被勒令停业清算,我等也没了花酒喝。”
等官差退出后院,掌柜从速上前关上房门,然后带着伴计返回前堂,那伴计边走边抱怨:“这群瘟神,借着抓贼敛财,凡是有个风吹草动都想到我们……这一个月都来好几次了。”
他站在窗口,看着下方院子,朗声道:“秋高气爽,月朗星稀,实在是孤寂得紧,不知是否有人肯跟鄙人一起喝杯水酒呢?”
“得想个别例把他赶走。”
不但他这边有一份,几个女孩那边也有。
……
乙丹年事大一些,之前跟的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松梅,天然明白一些良家少女不知之事。
他开了两间客房,本身住一间,几个女孩挤一间,他这边不需人照顾,女孩们住在一起相互间有个照顾。
南来北往的客商堆积在这里,又是秋高气爽气候恼人的好风景,入夜后江干冷风习习,到了早晨另有大把人邀约饮宴,席间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店家乃至开设两张赌桌,一群人围在一起下注,吵吵声非常刺耳。
堆栈表里更是灯火光辉,热烈不凡,夷陵城外船埠日夜都在泊靠船只,商家们忙于谈买卖和运货,底子就没有定时关门的观点,凡是深更半夜还在迎来送往,仿佛就是座不夜城。
张林厉声喝道:“祸事老是在不经意间产生,都像你这么大而化之,迟早出事。现在雷老迈不在,这里便是我说了算,让你们守住货就不得擅离,至于某些人……跟商队无关,爱做甚么没人管得着。”
这年初,带家眷上路累见不鲜,但少年带少女出行却极其罕见,杨云和几个女孩身上的衣服并不寒酸,明显非富即贵,很多人看在眼里,脸上都暴露深思之色。
阮岳在商队中职位并不比张林低多少,笑着应了一句:“好不轻易到了安生地,雷当家说这两日好好休整,何必让大师伙儿都龟缩在堆栈里守着货?我们人多,轮着出去开高兴,不会出事的。”
杨云对此人并不熟谙,只是从商队保护那边略微得知一些讯息,晓得这贼曾在秦楼楚馆因争风妒忌而伤性命,杨云对几个小萝莉的安然多了几分担忧。
说到这里,他昂首看了一眼屋顶人地点方向……他在明,而那人在暗,也不知那人可否体味这番话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