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虽行动迟缓,但实际上却极快,只是半晌工夫便已经来到了江流面前,手掌轻飘飘抬起,朝江流天灵盖印了下去。
“江流儿,你虽不是决计窃读经文,但未经寺庙高层答应便私行修炼,与我佛家戒律相悖,遵循寺规……”清仁说到这里,略微游移了一下才是接着道:“……我现在便废了你的灵台,待方丈师兄返来后交由他措置。”
“见过清妙师叔!”玄德最早反应过来,赶紧躬身合十道。
这倒不但仅是因为清妙比清仁修为更高,最大的启事还是清妙执掌着藏经阁,那号称净土寺命脉地点的处所。
听到清妙的解释,江流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是有些腹诽,削发人不打诳语,但清妙这番大话倒是张口即来,看来修为再高的尼姑,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女人啊,对有些东西不成能一点都不在乎。
清妙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道:“敢问师兄,你又为何要废他灵台?”
戋戋一个苦行僧,既然清妙开口了,清仁也没有多想,正要点头承诺的时候,中间倒是传来一个不调和的声音,“弟子大胆,叨教清妙师叔将江流儿带走意欲何为?”
他自知不是清仁的一合之敌,但事到现在,唯有冒死搏出一线朝气了。
江流听得一怔,开端觉得清妙是想抨击他,但细心一想,如果如此,清妙又何必救他。
江流心底倒是希冀过黑山俄然呈现救他一命,却没想到呈现的竟然是清妙。
江流偷偷侧眼看去,固然清妙遮的严实,但白净的脖颈仍旧暴露在外,那模糊的体香也是从那边传来。
清妙淡淡扫了一眼玄德,倒是没有说话的意义,回身拎住了江流的领子便要腾空而起。
江流打了一个颤抖,我靠,她还真敢说啊!
“阿弥陀佛!罪恶罪恶!”废人灵台乃是罪过之事,清仁打了个佛号,但动手倒是没有涓滴游移。
清仁看看江流,又看看清妙,迷惑道:“师妹,你方才脱手救他是为何?”
千钧一发之际,江流正筹办尽力发作,鼻尖倒是俄然钻进了一股有些熟谙的香味。
清妙再度沉默了下去。
看着步步逼近的清仁,江流深吸一口气,悄悄堆积了灵台内统统的神识之力,同时藏在袖中的十八枚白铜也是蓄势待发!
见清仁出面,清妙也只得停下脚步,她游移了一下说道:“此人和我有些因果,我不能置之不睬。”
开甚么打趣!
合法江流如此想的时候,清妙却开口道:“有一日在后山……”
在这到处危急的六合,如果没有了自保之力,恐怕生不如死。
这在世人看来宽弘大量的措置,倒是让江流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清仁一怔,修佛道之人最重因果,若没法使因果美满,对修行的停滞极大,听清妙说的如此严峻,清仁不由诘问道:“是何因果?”
只是让江流神采更加丢脸的是,玄德仿佛发觉到了江流游离的目光,似不经意挪动了两步,倒是模糊封闭了江流的退路。
其他弟子也从速施礼,神采乃至比见到清仁的时候还要恭谨一些。
玄德急了,也顾不上触怒清妙,回身对清仁施礼道:“师叔,如果本日就让江流这么走了,我佛家戒律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废我灵台?
两只手毫无炊火气的碰撞了一下,随后清仁便是神采微变,“咄咄”的退了几步,不解的看向了站在江流身侧的那道身影:“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