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和韩弘基两人冷静地护住他的两侧,为他处理掉从两侧杀过来的敌将。九百多名瀚海精锐号令着紧随他们三人的脚步,冲向突厥狼骑,刀枪齐下。
“火,前面起火了!”
“三千府兵,等他们追上来再说。”羯盘陀眉头舒展,沉着脸点头。不谨慎中了瀚海唐军的埋伏,铩羽而归,已经够窝囊了。如果他还丢下弟兄们单独逃命,他哪另有脸孔去见他的父亲?更何况,三千大唐府兵,顶多是给婆润这边锦上添花,不成能让瀚海唐军脱胎换骨。
不管他们内心深处对羯盘陀佩服不平气,毕竟后者是车鼻可汗亲手指定的担当人。伊里斯昨夜对此人失礼一次,大伙没来得及禁止,也就算了。明天伊里斯竟然不顾情势危急,又踩着鼻子上脸,大伙儿岂能再由着他混闹?
一句话没等喊完,火线俄然人声鼎沸。紧跟着,混乱如潮流般,从狼骑步队的前部,一起传到了羯盘陀的认旗之下。
……
“十八年前,杀得颉利可汗的弃军逃命的大唐府兵,也不到三千!”伊里斯终究忍无可忍,伸手拉住了羯盘陀的战马缰绳,“把头盔给我……”
“泥步设,快走,快走,前面追上来的是真正的唐军。”突厥伯克伊里斯,终究挤到了羯盘陀身边,哑着嗓子大声催促,“把头盔和披风都交给我,另有你的令箭,我留下代替你批示弟兄们且战且退!”
“泥步设不要曲解,我没有针对您的意义。前面追过来的,是大唐府兵,不是回纥人。我十八年前跟他们交过手,晓得他们的本领。”美意被当了驴肝肺,伊里斯又气又急,红着眼睛快速弥补,“你从速走,我扮作你吸引唐军。再不走,我们彻夜全都得死在这里!”
“你说甚么?”羯盘陀被弄了个满头雾水,瞪圆了眼睛诘问。
如果没有师兄姜简和胡子曰等人,他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死在了乌纥之手了,底子不成能夺回可汗之位,并且担当自家父亲留下来的瀚海都护官职。
“路断了!”
“三千,或者还不到。”伯克伊里斯真恨不得亲手剥了羯盘陀的衣服,却没法将这个设法付诸实施,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大声解释,“我没看清楚他们的认旗。快把头盔、披风和令箭给我,你带着亲兵先走一步。”
“伊里斯,不得无礼!”
羯盘陀和伊里斯二人,同时停止了行动,举头(扭头)向正火线了望。只见本来东一簇,西一簇的火堆,竟然伸展成了火海,将自家步队的退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邻近的瀚海唐军弓箭手,立即将箭雨泼向紧追不舍的伯克沙律。疆场右边的别的三千多瀚海唐军,固然不是像跟随婆润上前厮杀的弟兄们那般练习有素,人数上却在部分占有绝对上风。并且设备和婆润身边那些弟兄一模一样,士气也不差分毫。突厥伯克沙律底子弄不清两种瀚海唐军之间的不同,只好放弃了对婆润的追杀,持续跟着其他突厥狼骑一道且战且退。
有关大唐朝廷已经筹办派府兵精锐赶赴草原的动静,他父亲车鼻可汗,早就从细作冒死送返来的手札中得知了大抵环境。但是,车鼻可汗却为了制止狼骑军心摆荡,用心坦白了这个动静。并且,坚信大唐府兵不会这么快就赶到塞外,即便能赶到,数量也不会太多。
“跟上我,切碎他们!”疆场右边,大唐瀚海都护婆润举起染血的长槊,放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