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汤闪现金黄色,因为放了蜂蜜的原因,略显浓稠。汤的边沿,与乌黑光亮的杯壁打仗,若即若离,相映成趣。
“太师不必过谦,今后不管谁来著史,太师的名字,都必将与贞观这个年号共同闪烁。”褚遂良笑着点头,随即将茶杯举向眉梢,“来,我等且以茶代酒,为太师贺,为大唐贺。”
在坐四人,其他三位都是辅政大臣,只要他一个不是。是以,其他三位议论的事情,他插不上嘴,也没资格插嘴。
“此番奉旨返回长安,鄙人还没获得机遇入宫拜见圣上。”第一轮茶喝过,宾主之间的客气也正式宣布结束,中书令褚遂良放下茶杯,轻声向长孙无忌咨询。
恭维的话,向来不需求说得太多。能恰好搔到听者心痒之处,便是最好。
“月朔老夫入宫拜见陛下,见陛下的身材,近年前仿佛又好了很多。”长孙无忌明白褚遂良的担忧,端起茶杯,表示客人们随便饮用,然后,笑着回应。“陛下还跟老夫打赌,看谁能吃下一升饭。老夫没吃完,输给了陛下二十吊铜钱。不过,随后在投壶中,又从陛下那边双倍赢了返来。”
两小我,称得上是相互成绩,相互搀扶。不管谁分开了对方,都如同游鱼分开了水面,飞鸟落空了翅膀。
在他看来,褚遂良和崔敦礼两个,其他甚么都好,就是胆量太小了。即便太子明天就即位,奉圣上为太上皇,还能立即就对你们两个秋后算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