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天子在朝堂上听了禀报,传闻这位方才分开长安的西州五品官员是高大,好半天没有说话。让站鄙人边的高实施内心猜不到天子的心机,他盼望着天子哪怕说个“这还了得!”也能让他归去有的向父亲说。
一个月前他方才升了高大的职,天子对此事的印象极深,那面血淋淋、褴褛烂的柳中牧大旗曾经带给他热血澎湃的豪情,另有那首诗,天子到现在还能吟诵出来,“千骑难撼柳中牧,万里江山属大唐……”
两人正说着,高大带了马车到了近前。听了两人的对话,高大民气中大为诧异,不晓得天子陛下大老远地派人来刺探这个是何企图,故意闪在一边再听听下文,但人已到跟前退是退不归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外掏过所,一边竖了耳朵听他们说些甚么。
“奉告江夏王,本来让他查的事情不必再查,把他查的那些成果丢在西州吧……别的让他再弄清楚一件事……”
高审行听大哥一说,立即胀红了脸道,“父亲,我看这个孝子是要把我们高家摁到泥潭里才肯罢休!他是不在我跟前,不然非打他两下子!”
特别是蕾蕾传闻此次就是去见她妈妈,一起上欢实的跟一头小鹿似的。这天,马车到在秦州城下。因为时候尚早,高大筹算验了过所持续西行,想尽量到了兰州金城郡再留宿。
她又不好露面,只是伸出玉指在琵琶的弦上悄悄的拂了一下,一声悠长而清越的琴声由车内飘出,倒像是成了对高大此话的照应。
但天子只是深思着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就在众大臣糊里胡涂的谛视之下,摆动手叫散朝了。
现在高阁老正等着大儿子高实施散朝返来。这是他担忧的另一件事。如果这事也是高大做的话,那笑话就大得没边了。西州正查高大,高大却跑到长安来抢天子的东西!以高阁老数十年的从政经历,也判明不了此事会对密信事件影响到甚么程度,莫非天子就不会从小的身上迁怒于老的?
高阁老对五子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爹的莫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看着高审行吱吱唔唔答不上来,高阁老说,“还不快派人去清心庵看看。”
他蓦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来人,立即八百里加急给江夏王送信。”
不一会崔氏过来,由丈夫手中接了信缓慢地拆开。只见上边就写了六个字,“女儿和他走了。”崔氏那里不晓得崔嫣所说的这个“他”是谁!
看着其意断交的廖廖几个字,崔氏不由鼻子一酸,内心说,“走吧,你内心有他没有娘,当娘的何必牵肠挂肚!只要你不再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爱去哪就去哪儿吧!”一时候不但连骂高大两句的心机都没有,并且模糊地感受在心头压了几年的一块大石俄然没有了。
高大晓得这是法度也不禁止,差官掀了车帘看到内里坐了一名貌美女人,怀里抱了把琵琶,中间还睡着一个小女孩子。他摸索着问道,“大人,过所上明显写着随行的是清心庵纯青子道长,如何换了小我?”
高实施在朝堂之上就吃了一惊,因为他方才在长安见太高大。不太高实施没敢说出来。他自欺欺人地以为西州的五品官员也有很多,如何就必然是本身的侄子呢?不过回家后他立即把这件事奉告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