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顿时放下心来:“但是李相,接下来该做甚么,小王倒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还请李相教我。”
这倒是句实话,前太子一死,忠王李亨便是最年长的皇子,并且风评一贯不错,李林甫身为宰相,又岂会不晓得李隆基的心机。
李瑁哼了一声,迈步而出,守在门口的嫣儿走在了李瑁身后,陈文修看了她一眼,便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话音一落,李林甫的眼中便有了一丝笑意:“想不到殿下还是惜花之人。老夫也不瞒殿下,那陈文修昨夜跑了,不过老夫已派人去追了。”
“恰是如此,那奴婢替小王喝下毒药,小王实在不忍她……李相有所不知,那奴婢年纪悄悄,又生了一副好皮郛,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啊!”
陈文修跑了?
写了封信?
“下……下官明白!”
李林甫狠狠一拍桌面,那竖眉瞪眼标模样,看得李瑁嘴角微微一抽,尼玛都是国度级演员!
“明白就好,解药拿来吧。”见他一副又惊又疑的模样,眉头便是微微一皱,“嫣儿已经先你一步弃暗投明。”
“哈哈哈,好,太好了,速速将人带来此处交予寿王!”李林甫又是一阵大笑,换了一只酒杯,“殿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听到这个名字,李瑁忍不住便是一震,李林甫俄然提起他干甚么?
“殿下此言差矣,自古成大事者,可少不了上天眷顾。”说到这里,李林甫顿得一顿,语气俄然就是一变,“只是老夫实在不明,殿下为何要劝陛下立忠王为太子?”
我艹,摔杯为号?
过未几时,陈文修就被带到,李林甫一顿旁敲侧击,陈文修便晓得李林甫已经转投到了寿王李瑁麾下。
李林甫便也肃容道:“殿下放心,老夫自会为殿下运营!”
李林甫心头便是微微一颤,面上倒是波澜不惊:“哦?这倒是闻所未闻,殿下想给何人下毒啊?哈哈哈,打趣,打趣!”
李瑁内心挂念着嫣儿的解药,不自发便问了出来。
想想就感觉恶心!
他这一走,陈文修便跟个鹌鹑一样颤颤巍巍的跪在了李瑁面前:“寿王殿下,下官……下官也是逼不得已。”
眸子一转,既然要给李林甫建立李琦心狠手辣,而本身倒是心慈手软的假象,不如干脆和盘托出:“李相莫恼,小王并未中毒。”
说着又举起酒杯,不料却用心将手一抖,白瓷酒杯立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文修立时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殿下容禀,乌金黑蛇散并不常用,故此也未备下解药,下官需得一日风景配齐所需,方能制出解药。”
李林甫就是一愣:“那殿下这是?”
“竟有此事?他好大的狗胆!”
李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你是个聪明人,不消本王多说吧?”
李瑁微微皱眉,给李林甫斟上酒,故作奥秘的问道:“那李相可知他乃是用毒的妙手?”
李瑁长叹一声,李林甫立时便眯起了双眼:“以是殿下要陈文修是为了救那奴婢的性命?”
李瑁晓得这定是李林甫早就安排好的戏码,赶紧平复表情,一番吹嘘以后,便与李林甫推杯换盏起来。
“好,那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办。”顿得一顿,李瑁仿佛有些不放心,“走吧,本王随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