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方才李瑁挡住本身半边身子的行动,鼻头一酸,又哭了出来。
李琦如何说也是武惠妃的亲儿子,本身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一状告上去,结果如何,实难预感。
李嗣庄走到李瑁身前,便将那箭往他面前一送:“有毒。”
为今之计,恐怕还是只能加强防备,然后暗中行事,乘机剪除李琦羽翼,先把他变成没牙的老虎,再渐渐清算他!
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背心已经湿透。
可惜他千算万算,倒是没算到李嗣庄送了本身一件护身宝甲,更没想到本身会为陈文修挡箭。
又见李嗣庄捡了那被弹开的利箭,走了过来,赶紧从李瑁怀中摆脱了出来。
老子就叫你见地见地,甚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定是晓得本身和李林甫见面以后,陈文修多数便要拿出解药,乃至还会反咬他一口,以是才会痛下杀手。
听闻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刺杀李瑁,李琎顿时就炸了,嚷嚷着要集结家将,呼朋唤友把长安搜个底儿朝天。
李瑁第三次被吓了一跳,随后眉头大皱:“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甚么模样?”
嫣儿心头一暖,面上一红,暗自下定决计,此后再有这等事,说甚么也要挡在殿下身前,便是万箭穿心,也毫不皱一下眉头。
李瑁心头大石落地,便又堕入了深思。
“殿下,下官……下官自幼孤苦,从未有人像殿下这般护佑下官,下官,呜呜呜……”
陈文修也反应了过来,呆呆的看着将本身护住的李瑁,一时候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李瑁是千万没想到这个花腔美女脾气竟是比李嗣庄这个莽汉还爆,不过心头也是暖流涌动。
话音刚落,陈文修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李瑁面前:“殿命令媛之躯,却为下官挡箭,下官……下官……肝脑涂地,肝脑涂地啊!”
只是喝了两年陈文修的药,气血大亏,才会在过于劳累又或心潮太过之时昏迷畴昔,只需解毒以后,遵循陈文修开出的方剂调度一阵,便可无碍。
嫣儿又是一声惊叫,然后就捂住了嘴,半晌以后,又吃紧忙忙绕到李瑁身前,将其紧紧护住,一张俏脸早已被吓得惨白:“殿下快走!”
奶奶的,吓死老子了!
只要杀了陈文修,死无对证不说,本身拿不到解药,时候一到,也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