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得是!”
但不知为何,他的目光竟是那般的果断而又锋利,护住嫣儿的气势竟是那般的沉稳而又断交。
嫣儿身子一震,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殿下明鉴,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奴婢……奴婢是……”
放眼内廷,晓得陈文修乃是盛王亲信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就连武惠妃都不晓得,一个昏倒了两年,方才醒来的人,如何会晓得?
也恰是因为如此,李航对他的称呼,是盛王,而不是阿弟!
一样想不通的,另有李航。
“不然呢?”
刚才还是阿弟,母妃一走就变成盛王了,李琦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皇兄莫要这般生分,若叫旁人听了去,没得乱嚼舌根!”
唰的一下,阴冷凶恶的目光便似利箭普通射向伏在地上瑟瑟颤栗的少女。
想通了这一点,心头大石立时落了地,李琦便是微微一笑:“却不知皇兄说的是哪一名陈太医?”
“回殿下,奴婢是被威胁的……”
李航就眯起眼睛看向了李琦:“盛王,多谢你了。”
这说不通!
“阿弟与陈太医应当熟得很吧?”
李琦楞了一下,随后就看向了李航。
不但是他,被护在身后的嫣儿也抬起了头,清澈透亮的双眸中尽是惊奇和欣喜,寿王殿下何时变得如此霸气,莫非,是因为本身?
“何时?”
话音一落,李琦的身子便是微微一颤,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些:“皇兄此言何意?”
这一声盛王,一个谢字,便是跟他做出了告终,划清了边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你若还关键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复,一来他只晓得陈太医姓陈,二来也不想把嫣儿推上风口浪尖,便只好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琦,尝尝故作高深,能不能让他自乱阵脚。
“好吧,我问,你答。”李航叹了口气,“我昏倒这两年,你们给我吃的是甚么药?”
李琦有些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披头披发,眼窝深陷,瘦得只怕一阵风就能吹走。
说到这里,少女俄然抬开端来,银牙紧咬,目露断交:“奴婢本姓崔,家母,上官婉儿!”
这个“谢”字,倒也有三分朴拙,站在李航的态度上,如果不是李琦,本身或许也不必然有机遇在这具身躯里重活一次。
如此过了半晌,一个战战兢兢、细弱蚊蝇的声音俄然响起:“回……回殿下,奴婢模糊记得,姓……姓陈的太医,好……仿佛只要一名。”
李航的腔调非常平和,听不出甚么情感,但李琦的内心,倒是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李航便是一声嘲笑:“如何,仓促之间,编不出来?”
那就只剩下一个能够了,他在诈我!
但是下一刻,李航便从榻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挡在了嫣儿的身前:“此事就奉求阿弟了,如果阿弟嫌费事,我本身去求母妃或者父皇将这位陈太医调来寿王府也行。”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
“威胁?”李航皱了皱眉,“他拿甚么威胁你?”
这不管如何也说不通!
莫非他先前早已醒了,只是在假装昏倒,以是听到了本身和陈文修的对话!
四目订交,意味深远。
也不对,如果如此,他又如何会乖乖喝下毒药?
嫣儿赶紧答道:“奴婢不知,药是盛王殿下给的,奴婢不敢问,但那些药都被奴婢吃了,一滴都没有入过殿下的口,奴婢也不知为何殿下始终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