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欺负人那又吃又喝的钱从哪来?”李婶一副老于油滑的语气。
“咋不是一户人家了?”坏四儿问。
“这帮混蛋也太不讲理了,干吗随便扣人家的救灾款!”李兰芳被气得已顾不上女孩的矜持形象,也骂起了脏话。
赵云飞跟着万宝亮进了屋,只见屋里卷烟环绕,八仙桌上摆着炖肉、炖鸡、炸鱼、油炸花生米、凉拌豆腐丝等下酒菜,村支书万胆操正陪着两小我一起喝酒抽烟。
但是,赵云飞固然年纪不大,却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万胆操是狼,他治下的村民就是他眼里的小绵羊,吃的、穿的、用的,都要从这些绵羊身上出。
韩拓无言以对,最后恨恨地说:“我迟早给云飞报仇。”说完摔门出去了。
万胆操一拍桌子,骂道:“小王八羔子,前几天你把我家金亮打了,我还没告你呢,你还敢告我?展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二位就是镇上的带领,你有本领你就去告,你不告你是狗娘养的……”
赵云飞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出了万管帐家。
“在这站着也没用,回家吧,我要锁门了。”万管帐一边把帐本锁进抽屉一边对赵云飞说,完整不晓得本身差一点就挨一顿老拳。
万胆操刚喝了高度数白酒,两只眼睛充血,充满了血丝,瞪起眸子子说道:“问我?有啥可问的,你家都不成户了还要啥救灾款?”
万宝亮把头一歪,说:“在屋里喝酒呢。”
万胆操一伙人在房檐底下看着赵云飞拜别,愣是一声没吭,万金亮躲在本身的房间,乃至连头都没敢露一下。
这笔救灾款的首要性对于赵云飞来讲不言而喻,没想到这笔钱最后却成为了泡影。
此时赵云飞也已筋疲力尽,放开了藏獒。
藏獒伸开大口,一口咬住赵云飞的胳膊,利齿瞬时穿透了赵云飞手臂上的肌肉,鲜红的血液顺着藏獒的牙缝流了出来。
这话听起来和匪贼没甚么两样,在乡村,仁慈的人是真仁慈,匪贼也是真匪贼,匪贼欺负起仁慈的人是不会有涓滴怜悯心的,就仿佛饿狼吃羊一样。
万胆操的二儿子万宝亮十七八岁年纪,恰是年青体壮的时候,比赵云飞高了一头还不止,哪会把赵云飞这么个孩子放在眼里,上前来一把揪住赵云飞的衣领,想把赵云飞拽出屋子暴揍一顿。
赵云飞一看,认出是他的一个远房哥哥,排行第四,外号叫坏四儿,村里人叫熟了都叫他坏死,此人吃喝嫖赌,就差抽大烟了,这说不定又是在哪儿赌完喝醉酒返来了。
李兰芳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刚才我去拿药听街上人群情,万胆操一家也没得好,云飞把他家的桌子都踢翻了,把万胆操和他老婆,另有他二儿子都给打了。”
坏四儿把醉眼用力睁了睁,认出赵云飞,松了手,说道:“是、是云飞兄弟啊,你如何走路跟掉了魂儿似的?咋啦?跟四哥说说。”
赵云飞因为手里老是钱紧,电视机坏了就一向拖着没修,雹灾后补种玉米,连平常花消都成了题目,更没有闲钱修电视了。
“万管帐说我家不是一户人家,没有救灾款。”赵云飞满脸都是懊丧的神情。
万胆操在年青时打斗也是一把妙手,要不如何能当上村支书呢,见本身的儿子被打倒,也急了眼,抄起一把椅子,抢上前来,抡圆了砸向赵云飞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