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很多将领反而欢畅起来，堂屋里一阵热烈。那些不卖力团体方略的武将，实在更想要痛快地干仗，并不想整天修工事、缩着避战。
段灼道：“邓使君言，未占先机、非仆之过。”
不过在疆场上冲杀的武将，还是要身边的部将那种身材；臂圆腰粗，看起来另有点胖，那样的人抗打击才气才强。秦亮这类健壮略瘦的身材，单打独斗时很矫捷，却不适应疆场上的拼杀。幸亏他也没筹算亲身上阵。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司马师，又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秦亮的执念很深。”
秦亮随后也昂首看向天空。这两天的天上确切有厚厚的云层，此时的太阳就在黑云之间穿越。仿佛要下雨，却又一向没下来。
他环顾诸将道：“秦亮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一战，那就战罢！先打这一战，别的事都等今后再说。”
秦亮道：“很好。”
“砰砰！”姜维用指节在木案布帛上连敲了两声，头也不抬地说道，“传令各部人马，都向这里、马源水东岸堆积！”
两人见面，段灼站定、定了一下神，才向秦亮执空首礼。秦亮随后行礼。
段灼叹了口气又道：“半个月前，仆最早赶到城关。但那边已经有蜀军设防，因将士怠倦劳累、仆便何尝试攻打，仓猝退走了。”
张嶷的声音道：“曹军大股人马已分开龙坝，分多路向西南出动。其侧后翼就在我们跟前，将军不再派兵去断其粮道吗？”
段灼穿戴一身宽袖布衣，并未披甲，只是腰间挂着一把佩剑。但等他爬上山时，仿佛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按在膝盖上、哈腰歇了一会，这才向秦亮这边走过来。
登上高处，秦亮很快就看清各处山沟里、到处都是行进的人马。远处的山坡上也有人，时不时挥动着五颜六色的旗号、正向山下的武将打旗语。
马源水之泉源，在米仓山中。河道先是向北走向，到了大沙集四周、便盘曲向东，流向南乡县盆地。以是这一段河道，在图上的形状就像一个“厂”字。
到时候姜维如果想走，大抵只能朝米仓山、大巴山里走。姜维手里的人马，是汉中乃至全部汉国的主力量力；若被逼到大山里，那么汉中之战还如何打下去？
段灼拥戴道：“将军所言极是，只要山川横流、河水暴涨才行。不过现在快到八月了，应当不会下那么大的雨。”
但姜维并不是要堵住曹军，而是要与曹军在这片山地里对决！
廖化吁出一口气道：“这回秦亮总算是如愿了。”
秦亮点了一下头，回应道：“终因而来了。”
另一个部将道：“这一段河，挡不住贼军，有多处能够渡水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