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顿时大笑道:“汝大字不识一个,还说太守胡涂,哈哈!”
这时老婆才俄然想起了有事:“小姑来了。”她顿时又小声道,“来借粮的。刚才吃了三碗饭,还没吃饱,锅里没有了,她把米汤也喝了大半。”
她恍然道:“对了,门槛上面的石头有字,夫不是识字吗?”
老婆问道:“秦太守为何要如此?”
祁大拿麻袋给妹装好了米,放在她的竹背篓里,因为她还要走很远路,祁大便不挽留,早早送她分开村庄。
接下来就是修城寨、规复耕地、修沟渠、挑粪堆肥,归正干不完的活,但也吃不完的饭。
方才从部曲将的军寨返来的一个私兵士卒祁大,更是在本年初就第一批用上了新犁。
祁大先走到堂屋,在上面的席子上坐下来,在军寨里学的姿式非常板正。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归去奉告妹夫,屯上让你们堆粪,便去学着做,真的能多收粮。阿谁新犁,你们也去租,再叫屯长多分点地。到处都不缺地,只要你们敢多要,屯长就敢多收田税。最后总要多得一些谷。”
本年初,祁大师起首获得了一把奇特的犁,屯长说东西是官府的。但屯长又没说要赋税,归正给他们家利用(传闻民屯那边,新犁与官牛只能一起租,还要加税)。祁大用这把犁耕地,发明非常省力,比本来的大犁好用很多。本来七十亩地,并未几。
但祁大没有牢骚,在大夏季里,他反而红光满面。
此时他一边沿着田亩间的巷子步行,一边正看动手里的一块竹片、念念有词。
老婆道:“夫俄然懂大事理了。”
老婆一脸不解。
老婆脸上有点不甘心,但也没多说。
太阳刚升起不久,祁大便瞥见一队人骑着马来了。当前穿戴玄色官袍的俊朗白面官员,恰是秦郡守!
更奇异的是,田税仍旧照亩收石数,并且兵屯田税比民屯更低。一来一去,比拟之前,每亩地增收的部分粮食、并没有交田税。
不过郡守很仓猝,说几句,在远处驻马看一会便分开了。
祁大刚走进院子,便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陈旧的年青妇人,恰是他的亲妹。妹吃了三碗饭后,精力仿佛不错,见到祁大、她立即暴露了欣喜的笑容,脆生生地叫道:“阿兄!”
祁大脱口道:“想让我们卖力哩!卖力就卖力,归正我们的命也不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