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听闻此过后,便来到了汾陉军大将军徐殷的居处。
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带领过如此庞大军队。
他与鲁国国主公输磐,天然是坐在主位上,至于齐鲁两国的公卿们,亦别离来到摆布两侧退席。
“徐某在海内时,就讨厌与朝官政客同坐一宴,更何况还是外邦之人?”
他原觉得他那些小行动不至于会引发楚国的重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名楚国的大将军给盯上了。
不过细心想想,徐殷也好、司马安也罢,坐镇魏国四方的驻军六营大将军,几近都与朝廷官员不对于。
只见田広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语气平常地说道:“据田某所知,姬润公子麾下魏兵,几近尽是出身楚国的楚人,莫非是魏人不如楚人?”
他本想请这位大将军一同列席,没想到待等他将来意一说,徐殷却连连摆手,直言回绝。
此时,齐国左相姬昭瞥了一眼田広那似猪肝般的面色,暗自摇了点头。
说罢,他抖了抖缰绳,自顾自朝前去了。
只见他骑着马来到赵弘润身边,与他齐头并进,口中调侃道:“反被项末五十万雄师摈除的滋味如何?”
固然对于齐王吕僖那『功臣』的称呼感受有些分歧适,但赵弘润还是赐与这位齐国君王应有的尊敬,只见他与田耽一样翻身上马,来到齐王吕僖面前,行了一记军礼。
听闻此言,帐内世人皆向赵弘润与田耽敬酒,饶是赵弘润平时并不喜好这类虚套,却也不得不承认:齐王吕僖实在会做人。
赵弘润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敢说?……他如何就不去找你呢?”
瞧见田耽,本来还说谈笑笑的蔡擒虎、晏墨、伍忌三人,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且眼眸中带着丝丝对劲之色。
因为若没有这两支偏师,齐王吕僖不见得能够霸占项末坐镇的符离塞。
他挑了三位将领伴随。
别离是汾陉军的西卫营营将蔡擒虎、鄢陵军副将晏墨、以及商水军主将伍忌。
『找茬?在这个时候?这家伙是不是脑筋有题目啊?』
只能说,就像赵弘润几近未曾看到过他老爹魏天子姬元偲残暴、狠辣的那面一样,他一样不体味齐王吕僖的别的一面,这绝对是一名齐国有史以来最难揣摩情意的君王。
而赵弘润明显也猜到了这一点,面色凝重地吐了口气,随即笑着岔开话题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还会美意提示本王?”
帐内世人闻言皆愣了一下,田広亦哑口无言。
“诸位!”齐王吕僖摆摆手压了压言,随即举起酒盏,满脸红光地说道:“此番,寡人以如此藐小的代价篡夺符离塞,将雄师战线推动至浍河,魏公子润与田爱卿功不成没!……诸位,与寡人一道敬这两位功臣一杯。”
待等赵弘润一行人骑着马来到齐王吕僖的大营时,天气已然暗淡下来,只瞧见远方灯火透明,连缀十余里。
倒不是别的启事,只是因为魏国承担不起相对应的军饷粮草。
比如商水军,初至魏国时一穷二白的商水军士卒们,四周一个个都有了地步、房屋与积储,这些钱从那里来?归根到底还不是从魏国国库下拨。
“殿下,齐王请殿下您到主军帅帐议事。”
『对这家伙……还真是很难有好感。』
三位将军对此嗤之以鼻:那是咱军主帅肃王殿下更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