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别看他一脸仿佛遭到挑衅后的气愤,可究竟上,贰心中正在悄悄窃喜。
只要在失利一次后,顺水推舟营建出“背水一战”般的氛围,这才有机遇骗过这位大魏天子。
笑了笑,大魏天子一把抓住赵弘润用来抓阄的那只手,伸手在那只手的衣袖里摸索了一阵。
『莫非说……』
想想也是,凭赵弘润的聪明,他会天真地以为天子当真看不穿他的伎俩?
已出阁的几位皇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暗自心说,莫非作弊还能引来天佑?
“呵呵,一虚一实,公然有点门道。可惜……”
可惜,唯独大魏天子不如何看。
“此事一言难尽。”赵弘润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瞧见童宪正在查抄那些纸张,筹办第三回重新抓阄,他也没甚么表情来解释。
“父皇真的要赶尽扑灭么?”赵弘润抬高声音说道。
“父皇,皇儿等人就先行辞职了。”
『莫非真的……』
赵弘润忿忿地看了眼天子,毕竟怏怏地走回了本来的位置。
在诸皇子密切的存眷下,天子缓缓地翻开了折叠的纸。
“可惜……”
赵弘润微微有些心跳加快。
赵弘润皱眉望了一眼本身父皇,气愤地说道:“抽就抽!”
两指夹着那张纸,天子成心挖苦着赵弘润:“弘润,这猜这是甚么?”
“哈哈哈,公然上天还是站在皇儿这边的……早知如此,皇儿哪用得着费这番工夫。”
『……』
童宪闻言手微微一抖,低声说道:“是。”
这一次抓阄,是大魏天子亲身抽取的。
“你看到了?”天子幽幽地问道。
“真是我?”
不错,真正被抽中的,是六皇子弘昭,而非八皇子弘润!
“八弟,你为何要参与科试陪监?”
那只内有构造的木匣,也被抛弃在一旁,大寺人童宪叮咛一名伴身的小寺人特地去取了一只专门用来抓阄的木匣,免得再次中招。
撇了一眼怏怏不乐的赵弘润,大魏天子乐得反而暴露了几分笑容,嘲弄道:“你试着再抽一张写着你名字的纸出来?”
诸皇子们纷繁向天子告别,包含一样满脸不高兴的东宫太子弘礼。
赵弘润假装一脸欣喜的神采,连连拍了拍胸口。
是的,因为他当时就站在大魏天子身边,是以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天子所抽取的那一张纸上,清楚写着『弘昭』二字。
他绝没有这个胆量道出真相。
因为不但他清楚,就连大魏天子也清楚他必然会在抓阄的时候想方设法地使鬼主张,为了不使天子思疑,赵弘润这才用心暴露马脚。
『看来父皇这是成心要禁止我参与科试的陪监了……』
至于此次如何使诈,实在很简朴,不过就是赵弘润的袖子里早就藏了一张写着他名字的纸罢了,只要他随便摸到一张,趁手还在木匣内的时候,敏捷将其与袖子里的那张纸偷换就行。
“呵呵呵。”大魏天子听得心中好笑,淡淡说道:“是你伎俩粗鄙,怪得了谁?……下去吧,朕已经给过你机遇了。”
他早就晓得平常的伎俩骗不过这位贤明的父皇,因而才想到一虚一实的体例,用心透露那只构造木匣的把戏,同时有装出无计可施的模样,为的就是让这位父皇能减低防备心。
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童宪天然清楚有些事必将得烂在内心,谁都不能流露,更何况天子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