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天子赵元偲听得悄悄点头。
这时,中书右丞虞子启忍不住开口道:“但是殿下,若要鼓励生长官方贸易,便不得已要侵害权贵贵族好处啊……”
悄悄摇了点头,赵元偲对其置若罔闻,谛视着赵弘润问道:“在不震惊权贵好处的前提下,如何使我大魏的百姓充足起来?你,答得上来么?”
想到这里,赵元偲冷哼一声,故作浑不在乎地斥道:“皆是些正理!三位大人美意规劝于你,你却胡搅蛮缠,真是猖獗!”
“美女呢?”冷不防,赵弘润笑嘻嘻地插嘴问道。
“这话父皇应当在事前说才对,这会儿嘛,不敷以使皇儿佩服……”
大魏天子沉思了半晌,俄然出乎世人料想地问道:“今早在文德殿,你提出『民富国强』四字,那么朕问你,如何使民富?”
『公然答上来了……』
话音刚落,已对赵弘润打有好感的虞子启忍不住说道:“陛下此言,未免有些刻薄吧?八殿下虽灵动,可终归只是十四岁孺子,陛下此问,微臣虚活近四十载,空读百余圣贤遗书尚难以答复,陛下又何必难堪殿下?”
本来是极好的规劝皇子的寓言故事,可被赵弘润这么接了几句后,这个故事的含义就完整窜改了。特别赵弘润还在故事中点了然一个究竟:一颗巍峨大树,的确能够成为大厦栋梁,可题目是,单单一根栋梁,是不敷以盖起大厦的,如果没有其他的栋梁,充其量也就只能孤单地在选址当安排,毫无用处。反观拳曲歪木,固然其貌不扬,却能在寒冬供数百人取暖做饭,助其安度隆冬。
何相叙苦笑着摇了点头。
『殿下坑我!』
“这有甚么好细说的,不过就是鼓励官方生长贸易呗。”赵弘润随口说道。
“哦?”赵元偲闻言乐了,摸着下巴面色古怪地说道:“既然如此,朕来问你,你可敢答?”
他的神采,看得何相叙与蔺玉阳对视苦笑不已。
赵弘润昂首望了眼父亲,嬉笑道:“如果父皇也未曾将皇儿驳斥,是不是这位童公公也要站出来难堪我?”
“你们如何做的?”
顿时殿内鸦雀无声,只听赵弘润在那无所顾忌地说道:“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权贵们所具有的财产,是父皇左边口袋里的钱,而大魏子民所具有的钱,是父皇右边口袋里的钱,父皇不但愿将左边口袋里的钱转移到右边口袋里,却又但愿右边口袋里的钱增加,那就只要一个别例。”
“殿下请讲。”何相叙听得心中迷惑。
话音未落,只见虞子启急叫道:“陛下且慢!”
言下之意就是支撑官方贸易,减少赋税。
大魏天子面色还是,因为早就预感,不然也不会及时窜改承诺:“赋税乃国之底子,岂是说减就能减的。细说重商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