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太皇太后放动手中的杯子,又道:“本日你们也都累坏了,下去好好沐浴净身,我让宫人泡些荷花茶送畴昔,你们尝了后,就早些安息吧。”
此时,拓跋宏的脸上留着干枯的泪痕,一张稚嫩的小脸因抽泣而变得微红。他转头看向太皇太后,目光中透着冷冷的恨意。蓦地,他眼圈泛红,似是忍不住又要抽泣,他倔强地咬起下唇,双手暗安闲孝衣的袖中握紧,硬生生地将还未流出的泪给憋了归去。
她还是高贵非常,北燕冯氏家属有了她做背景,可谓权倾朝野。
葬礼在一片持重的典礼中礼成,还是年青的冯氏已经成了太皇太后,她看着面前献文帝的灵位,面无神采,不知在思考着甚么。
“传闻……太上皇就是姑母杀的。”
冯润欲言又止,悄悄地谛视着拓跋宏。
凤撵停下,贴身奉养的文澜姑姑翻开帘帐,扶着太皇太后下了轿撵。随后,冯润和冯媛探出头来,由宫女抱下车,随后跟着进了安乐殿。
安乐殿门前,早有宫人等在那边,一看到凤撵,便搬出早早就筹办好了上马凳候在那边。
在此之前,太皇太后把持朝政已有多年,献文帝拓跋弘因没有“卧薪尝胆”之心,断交放弃朝政,禅位年仅五岁的季子拓跋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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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文澜姑姑应道。
文澜姑姑为她奉上茶道:“太皇太后,您克日茶饭不思,劳累过分。正巧本日宫里的荷花开了,宫人们摘了些返来泡茶,有行水清心之效,您尝尝。”
回宫途中,冯润和冯媛伴坐凤撵进了太皇太后的宫殿。
冯润和冯媛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头施礼,“诺。”
先皇驾崩,国丧,举国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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