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丁夫人已经将话挑明,任昭容进门时还是心悸不已。
酥酥麻麻的触觉伴跟着热流窜遍了满身,任昭容只感觉背上也沁出了汗,几近沾湿了她的里衣。而她也终究认识到曹丕意欲何为,她热得轻喘,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热死在这了。”
芙华仍低头跪在地上。
丁夫人轻哼一声:“那孩子……火候还差些。”
“返来了?”丁夫人送走了客人,淡淡地笑着问向任昭容。
她见任昭容点头,又弥补道:“他名为华歆,是豫章郡的太守。学问赅博,很有远见,曾是我们丁氏的弟子。你见了他,定会开阔眼界。”
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以后,任昭容才道:“你就让她跪在内里?”
任昭容脸上一热,道:“没故意急火燎,若真是心急火燎……就不消过了晌午才去了。”
丁夫人冷不丁一句,令任昭容懒惰的神经又刹时紧绷。她讷讷道:“我……总要与他告别的。”
“你家公子呢?”任昭容噙着一丝笑,语气倒是不测的冷。
枕边被角都熏了迷迭香,明显是极淡的味道,却要把她熏得晕了。
任昭容一面在心底里暗叹丁夫人深藏不露,一面又佩服她人脉颇广,且早有筹办。她笑道:“姨母终究肯奉告我您的筹算了,害我惴惴不安了好几日。”
屋里点了炭,任昭容一出去就感遭到了暖意,而牵着她的手倒是冰冷冷的。她抬头看了曹丕一眼,软下心来道:“穿得这么少,还不归去床上躺着?”
任昭容滑头地笑着,但这个打趣并没有打动丁夫人,反而使得她更无法地看着她。
“哦?”丁夫人挑了挑眉,道:“未曾想到你这个孩子用情极深呢。不过,你留下来也是无甚好处,不如趁这几日,与丕儿好好道别吧。”
额上排泄一层薄汗,任昭容润了润唇,看向枕边闭目憩息的少年,他的额头伸展着,嘴角翘翘的。
“嗯。”那一日她误闯进他的房间,还瞥见他在擦着一把剑。
“你如何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脱女人衣服的人?”任昭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见他闭着眼不悦地皱眉,又愤怒地展开眼,沉声道:“你想晓得?”
“子桓,让我出去,好热。”她转移了目光,试图挪开放在她腰间的臂膀,那臂膀纹丝不动不说,她还愈来愈热了。
闻言,任昭容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在她惊奇的空档,她的衣裳已被曹丕扔出了床外。
任昭容回到家中时,丁夫人在跟一其中年人议论着如何将这座宅舍让渡。不久,丁夫人就与那人谈妥,且将人送了出去。
芙华轻柔地垂目,轻声道:“在房里,已经歇下了,女君还是请回……”
与她相处多年,任昭容早已将丁夫人当作最靠近的长辈对待。当长辈不怒自威、似笑非笑地问候起才见了恋人返来的她,任昭容下认识地错觉本身是早恋被抓的小孩子。
“嗯。”任昭容悄悄地应了一声,又摸索着问道:“姨母,我们何时解缆?去了又要如何安设?”
“但,”他垂下眼眸,双手挪到她的细腰上,悄悄摩挲,道:“这儿还是那么细。”
“强词夺理,”丁夫人无法地看着她笑笑,又道:“另有郭嘉的那位公子,和他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丕儿倒是请了个好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