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影视剧,将领骑马在前,小兵拿着长枪嗷嗷叫着在前面冲……那样兵戈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
齐王赞道:“确是有其事理在,我看了,矟阵若成,一往直前,则当者辟易。确有独到之处,以百人范围的战事来讲,确切锋利非常。怪不得,你能率部击败岐山盗,擒斩了陈于勇,这下我明白了。”
哪怕是徐子先,当他下拜时也是内心充满感激。
当下走到阵列中,亲身提点那些少年持矟和发力的姿式。
统统少年都是把牙咬着,练习时没有打趣可开,如果手臂抖的拿不稳,立时就得再来一次,必然会长矟落手,然后罚跑步等体能惩罚,苦不堪言。
“明达起家。”齐王徐应星点点头,说道:“我家和你家算是远宗,但不管如何,你也该叫我伯父,我和你先君也是兄弟论交……可惜了他壮志未酬啊。”
练兵时,徐子先早就发觉,矟阵和矛阵都是有必然之规,比如有方阵,圆阵,鱼鳞阵,横阵等等,打击时如何持兵器,如何调剂,如何转弯,如何共同,也都各有分歧。
徐子先很灵巧的道:“是,先父也曾经提起过与殿下来往甚笃,岐州兵败后,先父常常长叹短叹,曾和我提及过殿下,说如果殿下提调战事,而不是安抚使司,这仗一定会败……问及详情时,先父又不肯多说了。”
很多花梢的挡,拆,卸,进步,后退诸法,都有可改进之处。
有些事,有人存眷和无人存眷,那就是两种观点。
徐子先心中油然有一阵打动,面前的齐王鬓发已白,春秋比赵王和前南安侯徐应宾都要大的多,但以这般春秋还在劳累国事,稳定福建路的大局,偏赵王等人在给他多方掣肘,争权夺利,想想也是无趣的很。
和高时来等人说了几句,徐子先方向外院走去,刘长史等人应当出去了,不成过于慢待,毕竟王府长史论官位但是正五品,与上州知州相称。
“这些旧事,”齐王说道:“不提就不提了吧。”
高时来点头应诺,徐子先又笑道:“我只要观点,详细行动如何改,如何更有效,得秦典尉返来再说!”
这是大事理,徐子先不是很明白,但他对兵士的从命性,平常办理,体能练习,也是有独到之处,毕竟曾是国防生,不是完整的只军训一个月不到的水货。
齐王在福建路的甲士心中,职位还是远在赵王之上,从世人对他的态度当中,能够很较着的看出来。
特别是一双眸子,黑亮晶莹,透着一种暖和与叫人不敢冲犯的湛然光彩。
“行动还能再精简些……”徐子先等两边都收矟站好阵列,上前对高时来道:“发力行动要连贯,能发能收,行动要简练高效,挡,削,撩等行动,能不练便不要练了。矟阵,矛阵,只要攻,不要防,花里胡哨的行动,不要做。”
转过话题,齐王看着阵列,饶有兴味的道:“明达,这练兵之法,是你本身想的?”
“精力上,是要一往无前,共同上,是要以简为贵。”徐子先想了想,说道:“就是如何直接如何来。”
绕过两摆列队的少年,一看就看到刘长史在别院五开间大门里站立着看这边,而在其身边,是一个穿戴淡色长袍,腰间系乌角革带,吊挂着障刀的中年人。
“是小侄与世人一起练习时揣摩的。”徐子先老诚恳实的道:“如果积年大将,无妨兵贵杂。小侄这里只要一都牙将,又无甚经历,以是小侄的理念是,兵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