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不依不饶,摆出一副放肆放肆的纨绔嘴脸。“刚才是谁?站出来,看乃公不撕破你的嘴。”
“你是……”曹苗神情茫然。
曹苗几近第一时候想到了不久前呈现在洛水一带的王机,心生警戒。
“世英,你晓得高子玉前两天被他打的事吗?”
放眼洛阳城,谁有资格在夏侯玄面前如此猖獗?
“这太初,真是着了魔了。”曹爽不觉得然的说道。
曹苗大怒,环顾四周。“是谁胡说八道?你才中指,你百口都是中指。”
但是逻辑又说不通。如果王机和蜀汉有联络,需求烧毁甚么证据的话,说一声就行,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偷。莫非是蜀汉人想威胁他,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夏侯玄摇点头。“他对高子玉说了一句话,我感觉有些事理,正与他明天所说的暗合。看来他并非一时讲错,而是所思所言与我平分歧。所谓道分歧,当是如此。”
“有一事不明,想请允良指教。”夏侯玄很恭敬地说道。
曹苗一时想了很多,却找不到精确的答案。信息太少,他没法获得精确的判定。
夏侯玄哭笑不得,上前抱住曹苗的腰,硬是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生拉硬拽的拖上马车,让车夫从速分开。等他们走远了,围观的吃瓜大众才反应过来,纷繁冲焦急驰而去的马车竖起了中指。
杨伟很惊奇。他在大将军府做来宾,常与夏侯玄等人见面,也一贯倾慕夏侯玄的学问与品德,更清楚夏侯玄的眼界很高,普通人很难入他的眼。夏侯玄竟然会认同曹苗,特别是在他也被曹苗当街打过一拳以后,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又不得不平气夏侯玄的气度。
城门口有很多等着出城的人。夏侯玄一下车,就有人认出了他,纷繁呼朋引伴,看了过来,更有很多人围了过来,赏识四聪之首的夏侯玄风采。见夏侯玄向曹苗施礼,并且曹苗坐在马背上,连上马见礼的意义都没有,他们都吃了一惊。
“道分歧,不相为谋。我跟他没甚么好谈的。”曹苗晃着马鞭。“我约了朋友泛舟洛水,听曲喝酒,费事你让让,别挡道,迟误我时候。”
夏侯玄想了一会。“他可曾说去哪儿?”
莫非王机和蜀汉也有干系?他想偷甚么,证据吗?
“王子,请留步。”杨伟加快脚步,赶了上来,拦在曹苗马前,躬身见礼。
杨伟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强忍着拂袖而去的打动。委身于人就是不自在啊,明显看不起这类宗室权贵,还要强颜欢笑,以礼相待。
曹苗想了一会儿。“没印象。有事吗?”
“没错,没错,就是他,中指王子。”
“冯翊杨伟,与王子见过的。”杨伟神情不快,笑得很勉强。
世人面面相觑,不知曹苗为何俄然发怒。夏侯玄倒是心中稀有,忍不住想笑,再次拱手道:“允良,不如到车里说话吧。城门口人来人往,影响交通。”
杨伟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说道:“传闻了。当街撕打,实在有辱斯文。”
杨伟笑得更假。“城外能有甚么样的好曲好酒?府中有最美的歌伎,最好的酒,包管王子不虚此行。”
很快,有人叫了起来。“这是雍丘王府的大王子吧。”
杨伟没吭声。他不喜好曹苗,但他信赖夏侯玄不会莽撞,必须是有所悟,却又悟得不敷通透,这才要去追曹苗,问个明白。他细心回想与曹苗有关的信息,想从中找到能让夏侯玄感兴趣的东西,加以研习,或许能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