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楼渐渐坐直了身子，取过案上的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酒，一边送往嘴边，一边苦笑道：“王子有这位少年懦夫保护，我没有到手的机遇。就算传出去，王机也不会信赖。”
这应当是他不敢正面向张威、阿虎应战的启事。
“不敢。”龙楼老诚恳实地说道：“我是刺客，不是关云长那种万军当中取大将首级的万人敌，连故征南大将军的府第都不敢闯，更别说现任骠骑将军的虎帐了。”
“……”龙楼瞪圆了眼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了半晌才说道：“为甚么啊？”
龙楼盯着曹苗看了一会儿，直到曹苗将杯中酒全数喝完，这才确信酒中无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只漆盒，两尺长，一尺宽，三寸厚。不重，应当是手札一类的东西。入夜，没看清纹饰，模糊像是白虎，仿佛另有字，可惜我不熟谙，是篆体。”
“那我一时半会真找不到需求你帮手杀的人。”曹苗斜靠在凭几上，托着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龙楼。
“啪！啪！啪！”
“不敢！”龙楼吓了一跳，赶紧摇手否定。“王子，我甚么也没说。”
“那你说说，你能杀谁？就会欺负小木工那样的贱民？”
“司空陈群。”
“要不今后再说？等哪天有合适的人选，你再帮我杀？”
龙楼杀小木工的确很轻松。在小木工潜入蜀邸和辽东邸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既是监督，也是为小木工把风。万一小木工落了形迹，或者被人抓了，他还要及时杀人灭口。不太小木工的行窃很顺利，没有轰动任何人就到手了。
“那就一言为定。”曹苗举起手，笑眯眯地说道：“季布重一诺，五岳倒为轻。龙兄是洛阳游侠儿中的俊彦，我信赖你的承诺。”
“哦，将军的大营不敢闯，那换个文官如何？”
“哦，那你筹算如何办？”曹苗垂下了眼皮，伸手去取案上的酒壶。
龙楼神采剧变。他盯着曹苗看了半晌，缓缓站了起来，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这能够。”龙楼拭了拭额角的汗珠，重新入坐。“你说，只要不是武将，我包管办到。”
“这么办！”龙楼俄然变了脸，扬手将酒杯砸向阿虎，空出的左部下沉，抓住了曹苗的手腕，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枚颀长的短刀，划向曹苗的脖子。
“我没翻开看，交给王机了。”龙楼看着面前的酒杯，咽了一口口水，却不敢喝。他不晓得酒里有没有毒。杀人灭口的事他见多了，本身也干过很多，可不想着了曹苗的黑手。
曹苗点点头，却不插话，悄悄地听龙楼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