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挑选了这条路,就不能心软,不然将来死的就是他。
曹苗也没说甚么话,只是微微点头。直到韩龙、朱大过来的时候,他才指了指面前的胡床。韩龙讪讪地说道:“王子面前,哪有我的坐位。”
曹苗指指那两个姬妾。“你们俩个,扒了他的衣服。”
王机的眼神中暴露了惊骇,嘴里哭泣着。“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王机声嘶力竭,冒死挣扎,想和曹苗冒死。只是他实在伤得太重,固然痛得死去活来,却如何也站不起来。
看到面前的曹苗,再看看不远处倒了一地的尸身,王机下认识地打了个暗斗,鼻尖的尿液滴进了大张的嘴里。他这才认识到脸上是甚么,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曹苗不屑一顾。“你也配称士?死光临头,就别装豪杰了。有没有我想听的?没有的话,就送你上路了。”
曹苗内心发毛,脸上却笑得更加光辉。“是不是很绝望,特别想咬死我?”
夜风涌了出去,闷热消逝了些。曹苗起家出帐,坐在一旁的胡床(马扎)上,让阿虎将晕倒的王机拽过来,青桃去清算帐中的东西。各种文件质料全数收好,带回府中细查。财物则作了豆割,一部分留下自用,一部分由张威当场分给游侠儿,几个受伤的拿了双倍。
“受伤了?”曹苗看向身上还在流血的朱大。
曹苗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家里都有些甚么人,住哪儿,全数写下来,我会派人去查。有一点错,就杀你们百口。”曹苗一边说,一边将抄好的帛书在王机胸前按了按,染上一团血迹。至于王机是不是是以痛苦,他底子不在乎。
几股血丝从王机的七窍中涌出,王机的瞳孔敏捷扩大,落空了神采,双眼却还是睁得溜圆。
安排好统统,曹苗当着世人的面,解开裤子,将憋了半天的一泡尿全泚在王机脸上,将他浇醒。
姬妾不敢怠慢,上前为王机解衣。她们服侍王机这么久,不晓得为王机解衣多少次,唯独这一次特别艰巨,心慌意乱,连正眼看一眼都不敢。王机冒死挣扎,却无济于事,还是被剥得精光。
“喏。”韩龙看了朱大一眼,谨慎翼翼的坐下了,双手摆在膝盖上,像个小门生。朱大身材高大,坐在小胡床上很不舒畅,又不敢乱动,非常难受。
一群游侠儿看着王机那惨白肥胖的身材,收回了轰笑。
帐门关着,帐里生着火,统统人都热得浑身是汗。见曹苗将本身誊写的那份帛书烧了,执笔的姬妾顿时毛骨悚然,吓出一身盗汗,想哭又不敢哭。
王机恶狠狠的看着曹苗,一言不发,只是腮帮子不住的爬动。
张威踌躇了半晌,应了一声,回身去了。时候不长,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直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