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坐好,申明来意。大司马曹休惨败的动静传来后,洛阳便暗潮涌动,很多人说,此次曹休惨败和司马懿纵敌有关,恰是因为陆逊到了扬州疆场,这才导致曹休一败涂地。天子故意惩办司马懿,却又担忧司马懿趁着曹休新败之际拥兵反叛,以是迟迟不决。
德阳公主无声地笑了。“你阿兄能实授洛阳典农,就是拜允良所赐。”
德阳公主眨了眨眼睛。“你不如去问问你阿兄,他应当比我更清楚。”
夏侯序见状,赶紧起家告别,追了出去。
夏侯徽神情迷惑,对德阳公主说道:“他这是如何了?”
“是他干的。不过,这是宫里下的圣旨,你兄长也参与了,别的另有宫里的校事。媛容,这件事干系甚大,你千万别别传,就当不晓得。”德阳公主想了想,又说道:“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要说,包含子元。”
她不由得想起了曹苗和司马师说的话,心生迷惑。曹苗是如何能未卜先知,晓得司马懿会怠战的?
夏侯徽瞥了德阳公主一眼,嘴角轻挑。“如何,见司马氏要失势,母亲也想和女儿划清边界了?”
德阳公主瞅了夏侯徽一眼。“我说不过你。但是正如允良所言,说得再好有甚么用?你兄长读书万卷,下笔千言,当不得他一拳。我不晓得甚么局势不局势,只晓得骠骑将军如果失了势,你也要跟着不利。依我说啊,你……”
因为严峻,他的声音有些锋利,神情也略显狰狞,看得夏侯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德阳公主也更加不安,连连向夏侯徽使眼色。夏侯徽却一时没重视到,又说了一句。
触及到亡父夏侯尚,夏侯徽忍不住说道:“阿母,不是父亲犯了错,而是局势如此,不得不然。”
曹苗咧着嘴乐了。“你还记得我啊?十年不见,我可认不出你了。女大十八变,前人诚不我欺。”
德阳公主想了想,摇点头。“我也是刚听曹苗说这件事是他做的,详细是甚么事,他不敢说,我也没敢问。媛容,你俄然回家,是为这件事?”
这么好的白菜,如何就让司马师那头心狠手辣的黑心猪拱了呢?
德阳公主也严峻起来。“允良,既然陛下有召,你还是从速去吧。”
曹苗眨眨眼睛,神情有些严峻,怯怯地站了起来。“我……我……宫里找我……何为?”
曹苗大声说道:“为甚么和我有关?”
“这倒不是。”夏侯徽招了招手,德阳公主赶紧让身边的婢女拿来凭几,又扶着夏侯徽坐了下来。夏侯徽方才生养不久,按理说还要静养,俄然说要返来,让德阳公主非常不安。
曹苗固然故意机筹办,还是被这步地吓住了。曹叡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大朝晨的这么大阵仗。
“媛容,你说……骠骑将军是成心怠战纵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