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处理曹休的芥蒂就好。
“是吗?”曹休惊奇地看着曹肇。这话如果从曹纂口中说出,他是毫不肯信的。从曹肇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前面另有孙邕作证。他熟谙孙邕,晓得孙邕沉迷修仙,但品德还是可托的,不太能够扯谎,特别是为曹苗扯谎。
曹肇早有筹办,躬身再拜。“阿翁所言甚是,曹苗装疯卖傻,不敷为论。可他的仙法来自武天子托梦,获得了故陈留太守孙邕的承认,演练过的人也都说有效,只是停顿分歧罢了。儿子也试过,的确有些结果。”
“甚么题目?”曹休警戒地看着曹肇。
“是长思啊,德思也在?”看到曹纂额头上的伤,曹休艰巨的挤出一丝笑容。“你去求谁了?我命已矣,不管是神仙,还是列祖列宗,都救不了我。”
“不急。”曹苗安坐不动。“仙渡有缘人。如果无缘,纵使真正的神仙来也无计可施,更何况我这类一知半解之人。德思,你先去办两件事。”
转眼之间,曹苗就阐发了短长得失,拿出一个开端计划。他发明,跟着入戏程度渐深,无脚本演出对他来讲已经不是甚么难事。
曹肇不是曹纂。他的心秘密机灵很多,不会等闲信赖曹苗的话。相反,他感觉这是曹苗通过夏侯绩传话不成,又想出的新点子。只是事涉父亲曹休的性命,他又不敢等闲反对。
曹休缓缓应了一声,吃力的展开眼睛,打量了曹肇、曹纂一眼。他眼窝深陷,两颊无肉,神采灰败,气味也弱不成闻,和尸身只差一口气。
这时候就算是再离谱的东西,他都要试一试。哪怕他本身不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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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曹纂的诚意,曹苗让他去办两件事。
“你说,另说两件,两百件,我都照办。”曹纂俄然反应过来。“只要你能脱手救我阿翁,那五百七十金,我立即派人送来。”
曹肇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报仇吗?”
这倒是有一线能够。
获得了曹肇的支撑,曹纂来到曹休的寝室。曹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背部暴露,一大块红肿的皮肉已经化脓,隔着薄薄的皮肤,能看到内里的脓液。两个侍女跪在床边,不时的为曹休拭汗。一旁的案上摆着已冷的食品,底子没有动过。
曹纂想了想,感觉有事理,只是表情也跟着暗淡了很多。如果连仙法都救不了父亲,那父亲剩下的日子就数得过来了。
“的确如此。”曹肇趁热打铁。“曹苗说,仙渡有缘人,在施治之前,他要问阿翁一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