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正筹办开门,门开了,青桃披着一件曹苗的外套,呈现在他们面前,展颜而笑。
看着瘫在床上,像一团鼻涕虫的王泰,再想想王机,曹苗说不出的恶心。太原王家、琅琊王家都是赫赫驰名的大族,在汗青上名声都不错,如何会出如许的败类?
曹苗再次来到韩东的小院,确认韩东还没醒,悄悄的还了衣服和长剑,原路返回。
曹苗沉默了半晌,寒声道:“你是如何发明的?”
“另有呢?”
“婢子为王子煎煮的药,王子清楚没喝,药却不见了。院中又看不到倾倒的陈迹,阿虎倒是每天都要出院子几次。婢子便想,这药或许是阿虎得了王子叮咛,拿去了别处。至于给了谁,婢子却想不出。”
曹苗上了床,却不躺下,坐在床边,悄悄地看着青桃。
过了一会儿,阿虎返来了,刚要说话,曹苗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又指了指阁房的门缝,表示阿虎站在到门的另一侧,与他构成夹攻之势。阿虎也反应过来,大吃一惊,拔出长刀,护在身前。
一进门,他就愣住了脚步,手臂轻抖,藏在袖子里的短刀滑了出来,反握在手中。
“监国谒者,防辅吏,另有二王子。”青桃顿了顿,又道:“夫人将婢子叫了去,也问过一回。”
曹苗神采稳定,内心却惊奇不已,曾经很果断的信心有一丝摆荡。他自发得做得天衣无疑,没曾想却事事落在青桃眼里,是本身演技不好,还是青桃太聪明了。
“把你晓得的都说给我听,一件也不能漏。”
阿虎目瞪口呆,看看青桃,又看看劈面的房门,一脸茫然。
青桃抿嘴而笑,微微屈膝。“王子外出夜游,婢子不能像阿虎一样陪着,只幸亏屋里守着,备好水,待王子返来,奉侍王子洗漱。万一有不速之客,婢子也好对付一二。”
“没有了。”
想到弊端捏在了韩东手上,宦途、名声毁于一旦,王泰悲从中来,却又不敢放声大哭,只能掩着嘴,像断了腿的狗一样无声的哭泣。
“喏。”青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像只小猫,从曹苗脚边爬上了床,谨慎翼翼的蜷卧在曹苗身边,一双害羞带怯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曹苗。仿佛她一眨眼,曹苗就会又没了。
平时官威极重的监国谒者明显就是这类人。曹苗也没用多少手腕,只是在他胸口划开了一道口儿,他就完整怂了。一五一十,将统统的事和盘托出,最后还遵循曹苗的要求,写了一份供状。
王机。曹苗一再听到这个名字,恨得牙痒痒,紧紧的刻在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