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沉吟很久,眼神迷惑。“但是你们想过没有,陛下那么体贴此次联婚,又如何会不问考题?这些考题将来必定会送到陛上面前。他就不怕陛下感觉他是心口不一,有欺君之嫌?”
司马师沉声道:“从这些考题来看,曹苗并无刁难之意。莫非他实在是故意联婚,之以是这般做派,只是掩人耳目?”
司马懿不说话,转头看向司马昭。司马昭说道:“或许,真正的考核并不是这些题,而是体力?虽说这里的山算不上峻峭,但是走上四五里路,对女子来讲,仍然不是易事。会不会是曹苗晓得这桩婚事是陛下的意义,他有力禁止,以是要尝尝阿果的体力,以便将来生养子嗣?”
夏侯序随即叫过一具步辇,请德阳公主乘坐。山路不太好走,曹苗担忧德阳公主体力不支,特地备下步辇,以示礼敬。除此以外,另有一具步辇备用,如果夏侯徽等人感觉太累,也能够乘坐,只不过不能插手考核了。
司马师、司马昭也很不测。他们本来都觉得曹苗会用心刁难,就像他刁难邓飏、夏侯玄一样,出一些困难怪题,或者模棱两可的题,没想到倒是这类题。
夏侯序再拜,回身拜别。
“考题?”司马懿非常猎奇,翻开看了一眼,随即眉梢一颤,回身交给司马师。司马师和司马昭一起看考题,发明考题满是算术题,并且并不难,几近都是常见的题型,略作点窜。实际上,只要学习过《九章》的人,大多能够做出来。
“乡公为令爱筹办的考题。”
又过了一会儿,司马懿如有所思。“除非,他有掌控让阿果没法通过考核。如此一来,我也只能自取其辱,与他无关。子元,你和媛容说好了吗?”
夏侯序留在最后,等德阳公主等人的身影消逝在山中,他才走到司马懿面前,双手奉上一卷文书。司马懿接过,却没有翻开。“伯元,这是甚么?”
司马昭也变了神采,气味粗重,握紧了拳头。是可忍,孰不成忍,这的确是对他们一家的污辱。
司马师、司马昭都搞胡涂了,面面相觑。
司马果咬着嘴唇,迈开脚步,跟着夏侯徽向前走去。
张春华内心清楚,曹苗就是用心刁难,就是但愿他们知难而退。她固然不舒畅,也只能接管。对司马氏来讲,不管他们内心是不是想联婚,起码要表示得让人佩服,让人看到他们的诚意。如果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明显不能实现目标。
司马果天然是学过《九章》的。对她如许的大族女子来讲,经学能够不学,算学却必须学一些。将来嫁作人妇,主掌一家财务,必须懂一点算学,才不会被下人欺瞒。
夏侯徽嘲笑一声,挽起司马果的走。“果果,我们走,别被人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