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大司马谈的前提,事情因他而起,我去江东冒险,他如何能作壁上观。”
曹苗翻身上马,将马缰甩给阿虎,走到钟泰面前。“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我转到你手里了,真是……唉。”他叹了一口气,拱手见礼。“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就是明天这模样了。”
曹苗摇点头,伸脱手指,轻点夏侯玄的胸口。大半个月不见,夏侯玄的身材较着丰富了很多,冬衣下的胸肌很有型。“不是旗动,也不是风动,是心动。心若不动,纵使八面来风,又能奈我何?”
钟泰行礼。“乡公言重了。陛下禁足乡公,也是为乡公着想,小惩大赏,将来必有大用。泰戴罪之身,岂敢难堪乡公。乡公这么说,令泰无安身之地矣。”
夏侯玄笑笑,引曹苗上堂就坐。“那你心动了吗?”
这操纵,够骚的啊。狗天子又想借刀杀人,上瘾了?
“德思与你同业?”夏侯玄岔开了话题。
夏侯玄点点头。“有大司马声援,你生还的机遇又多了三分。”
“陛下让你把守我,你不就近把守,却将我安排到阳城山,出了事,你跑得掉?”
曹苗含笑点头。夏侯玄的话说得很到位。能奉告他的,夏侯玄天然会说。不能奉告他的,不管他如何问,夏侯玄都不会说。非要诘问,只会让人轻视。
“我只是受命羁系你,至于为甚么,不是我能够问的。”夏侯玄不紧不慢地说道:“允良,我这儿没有甚么不周山庄,不过四周阳城山上有一座小庄子,还算温馨,你们在那儿自省吧。”
夏侯玄也说道:“允良,陛下说了,太尉只是伤重,于性命无碍。再者,你与太尉府有姻亲,让你自省,也是防微杜渐之意。你且放心住几日,读书修身,报效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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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诡异地是夏侯玄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名字时,竟然一点也不惊奇。
“你熟谙一个叫隐蕃的郎官吗?”曹苗描述了一下隐蕃的边幅、身材。
“见过乡公、都尉。”
逛了一圈,大抵熟谙了情势,曹苗一行来到山庄,庄丞钟泰带着庄中的奴婢在门外等着。再次看到曹苗,钟泰神情安静,不卑不亢地见礼。
“你妹!”
夏侯玄垂下了眼皮,幽幽地说道:“允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如许的事,晓得的人越少,你越安然。”
夏侯玄举起筷子,指指曹苗。曹苗立即收口,憋了半天,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阳城山?”曹苗眸子一转,立即明白了天子的意义,不由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