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韩东的脸颊抽了抽。曹苗这个前提过分度了。他想了想，说道：“王子有所不知，王机虽姓王，却与王泰分歧，他不是琅琊王氏，而是太原王氏。”
“谢王子赐。无功受禄，愧不敢当。”
曹苗笑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韩东。“校事在京师，可曾传闻与王机有关的动静？”
“请坐，请坐。”曹苗很热忱，叮咛青桃、红杏上酒水，又命阿虎端了一杯给韩东，却不号召韩东入坐，仍然让在阶下站着，享用骄阳的炙烤，晒得油汗滚滚。
韩东的嘴角抽了抽，捧着酒杯，不知是喝还是不喝。
韩东想了想。“此次回京师的时候很短，没有听到太多的动静。如果王子想探听，东可觉得王子效力，助王子一臂之力，以报王子相告之义。”
“喏。”阿虎应了一声，下了台阶，来到韩东面前，伸手表示。
韩东取出一方手帕，擦去额头的油汗，看向曹苗。“王子刚才所习，莫不就是内丹术？”
被曹苗下逐客令，韩东很愁闷，却无可何如，只得跟着阿虎出门。两人并肩而行时，韩东悄声说道：“兄弟，比来可有甚么动静？”
韩东心中一紧，赶紧问道：“甚么东西？”
韩东在骄阳下站了一个时候，几近要被晒晕了，曹苗才缓缓展开了眼睛。
“甚么时候的事？”
韩东喜出望外，好轻易才禁止住本身的狂喜，没有表示在脸上。他正愁没有门路探听校事玉印，只能坐等那人来找他，没想到校事玉印竟然呈现在曹苗手中，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东踌躇了一下，摇点头。在别人面前，他还能够狐假虎威，借着圣旨压人。在曹苗面前，他不敢冒险，万一曹苗向他讨要圣旨，他却拿不出来，曹苗很能够反咬他一口。
受命来查校事玉印和内丹术，他重担在肩。这事办好了，他能够官升一级，成为尹模的亲信。如果办砸了，王泰被杀的案子很能够还会由他扛着，官员们的肝火会将他烧得连灰都剩不下一撮。
“既然校事难堪，就不勉强了。”曹苗下了胡床，扬扬手，入阁房去了。“阿虎，送送韩校事。”
曹苗笑而不答，打量了韩东半晌。“有圣旨吗？”
韩东咧了咧嘴，强忍着骂人的打动，站了起家，拱手再拜。“多谢王子。王子不愧是修行之人，胸怀……”
曹苗盘腿坐在廊下的胡床上，双手抚膝，双目微阖，气味绵长，意定神闲。
曹苗“哦”了一声，没有再说甚么。既然是校事内部的号令，就与他无关了。他能够共同韩东，也能够不共同韩东。共同不共同，要看韩东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