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内里？”曹苗问道。
如果真是如许，那曹苗和阿虎不就是武天子和虎侯的再世？
曹苗放下碗筷，拿起一旁的抹布，拭了拭嘴角。“说来听听。”
韩东拱手再拜。“王子贤明，知君臣本份，天然是再好不过。东岂敢诽谤王子，只是提示王子罢了。若能于王子有尺寸之益，东甘心受斧钺之刑，皱一下眉头，不是大丈夫。”
“虽说令尊雍丘王曾得武天子宠嬖，现在王子又得武天子在天之灵青睐，托梦互助。但是眼下情势不比当年，君臣名分已定，就算武天子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王子不宜有非分之想，以免惹非分之灾。”
韩东神采一僵，嘴角抽搐了两下，方才抬起的手也愣住了。半晌以后，听得脚步声轻响，他赶紧悄悄地放了归去，肃手而立。当曹苗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拱手见礼，大礼参拜。
韩东哭笑不得，拱手再拜，诚心肠说道：“昨日东猖獗，冲犯了王子，受罚是罪有应得，岂敢怨望。东深思一夜，已然知错，还请王子宽大，再给东一个机遇。”
“校事韩东。”青桃应道。
曹苗无声地笑了。看来他那几句话震惊韩东了，韩东的心机防地已经被他击溃，昂首称臣是迟早的事。再桀骜不逊，他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在俗世繁华和成仙得道的两重压力面前，对峙不了多久。
阿虎歪歪嘴，“哼”了一声，还刀入鞘，回身拜别。
曹苗一边吃早餐，一边点头。
他不晓得韩东会做甚么样的挑选，会不会冲出去杀他。
韩东看得清楚，心中欢乐，接着说道：“如果王子不弃，东另有几句话，冒昧敢言，请王子三思。”
曹苗背动手，打量了韩东半晌，咂了咂嘴。“能够啊，竟然本身解开了。”
“婢子来了。”青桃、红杏清脆地应着，搬起铜盆、铜洗，进了曹苗的房间。
韩东扶着柱子，渐渐挪到一旁，坐在雕栏上。臀部微热，他低头一看，这才发明裆下一片湿，不由苦笑。但是想起刚才阿虎那势若奔雷的一刀，还是有些后怕。
“呃……王子谬赞，愧不敢当。”
韩东按捺不住猎奇心，凑了畴昔，堆起一脸笑。“兄弟，好刀法。”
曹苗没吭声，连用饭的速率都慢了些，仿佛被韩东的话震惊。
阿虎瞅了韩东一眼，将脸转了畴昔，回身就走。韩东刚想跟畴昔，阿虎蓦地回身，一刀劈向韩东头顶。韩东大吃一惊，抽身欲退，却还是慢了一步。他的脚刚动，阿虎的刀已经到了他的额前，刀风逼面，激得他乱糟糟的头发乱飞，两根头发被刀锋斩落，悠悠落地。
韩东昂首而拜。“东冒昧，敢请王子不弃，收为部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