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滚呢?”骑士半边嘴角轻挑,伸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不敢对曹苗动粗,却不代表不敢对曹苗的主子动粗。只不过看阿虎是个孩子,他才没有直接脱手。
“我家君侯想与王子一晤。”骑士很客气,却也很果断,一副不容置疑的神采。他固然很有规矩,却没甚么畏敬,明显没把曹苗这个雍丘王子放在眼里。
夏侯玄微怔,随即解释道:“玄所言之猎是道,并非对王子不敬。”
“哟,这是邓玄茂啊。可贵可贵,明天竟然一下子看到四聪中的两位。”
曹苗没理他,举起左手,竖起中指,下巴微扬。
“哦——”恍然大悟的人们异口同声的惊呼,氛围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与看向夏侯玄的一水儿崇拜眼神分歧,看向曹苗的眼神比较庞大,有怜悯的,有鄙夷的,另有不屑一顾的。
“他想见就见?”曹苗喝道:“滚!”
这时,很多路人转了过来,有人惊呼出声。“这不是四聪之首的夏侯太初吗?”
见这边产生抵触,夏侯玄赶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骑士,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行动却仍然不紧不慢。他下了车,走向曹苗,却被阿虎横身拦住。
曹苗面无神采,渐渐从马背高低来,伸手扒开邓飏,走到夏侯玄面前,哼了一声:“名将以后,四聪之首,你公然好大的排面。看来反面你论一番,明天是走不掉了?”
“这位王子又是谁,竟然能和夏侯太初论道?”
“本来你把我当猎物。”曹苗点点头。他这两天也读了一些书,包含曹丕的《典论》,恰好晓得“见猎心喜”就是《典论》中的词,前面是“草浅兽肥”。
“不敢。请王子留步,与我家君侯一晤。我家君侯正往骠骑将军府赴宴,迟误不了王子多长时候。”
“我说让你滚,你就必须马不断蹄的滚。”阿虎拍鼓掌,像是拍落一片灰尘。
“请王子留步。”
曹苗不假思考。“不见。”说着,一抖缰绳,持续向前。他有些遗憾。早晓得明天能讹到几匹马,刚才在金市就应当打几副马镫,转头得让阿虎再去一趟。
曹苗斜睨着骑士。“你家君侯又是谁?”
“王子,论道,莫不是……”有人惊呼道:“雍丘王府的那位?”
“是啊,最啊,明天运气真是好,出门见喜。”
“你——”骑士恼羞成怒,竭力站起,单足登时,同时拔出长刀,直指阿虎面门。“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