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买蜀锦,是想去骠骑将军府求亲?是想找骠骑将军当背景吗?”
钟泰摇点头,神情苦涩。“王子汲引了,我可没那样的时令。只是我也不清楚教唆者是谁,就算想求王子免死,也没如许的筹马。”
“我会请校事来搜,包含隔壁你姊姊家。”
“做五年协律郎,升任协律都尉,快还是慢?”
“三十匹蜀锦固然代价有限,但蜀锦可贵,勉强算是一份厚礼。再者,我姊夫在新城为官,熟谙蜀锦出境的线路,平时也能查获一些蜀锦,就算有人查,最多也只是一个赃罪,不会与通敌联络起来。”
“正月初六。”钟泰想了想,又道:“不过要筹办厚礼倒是正月初八,我那天方才升任协律都尉。本来我只是一个协律郎,是不需求出这么重的礼的,几百钱就行了。”
“那你呢?”
“五年。”
曹苗盯着钟泰,半天没说话。
曹苗眯起了眼睛。果不其然,钟泰只是台上的小卒,真正的主谋都藏在幕后,不露一丝端倪。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筹办。”曹苗干咳了一声,规复了刻毒人设。
“多谢王子宽大。”钟泰想了想。“那人蒙着面,看不清脸。比我略高一点,身材偏瘦,声音有些细,分不出男女,不晓得是本来如此,还是用心捏着嗓子,总之调子有些怪。不晓得叫甚么,只是偶尔听人称他为阴君,是阴阳之阴,还是殷商之殷,不太清楚。”
钟泰正尽力仿照那人走路的仿照,见曹苗俄然发作,拂袖而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等他反应过来,曹苗的身影已经消逝在院门外。他呆呆地站在堂上,力量垂垂被抽暇,脑筋里一片空缺,腿有些发软。他晃了晃,挣扎着回到席上坐好,将衣冠清算一番。
钟泰摇点头。“一共三十匹,全送出去了。”
“你做协律郎几年了?”
钟泰苦笑。“这个不好说。协律郎是个清职,很多时候就是个过渡,真正晓得乐律的没几个。有做几个月就调任他职的,也有一做就是十几年,乃至就此终老的。”
曹苗一时没搞明白,司马懿的女儿和我有甚么干系,荀子扬又是谁?不过他也没问,这不是他要存眷的重点。“谁教唆你辟谣,报答多少?”
钟泰微微欠身。
尹模带着几个校事闯了出去,瞅了钟泰一眼,取出腰牌晃了晃。“校事都尉尹模,接到雍丘王大王子告发,协律都尉钟泰涉嫌相同敌国,谎言乱政,依律搜索。”
曹苗更是头大。这信息也太少了,底子没法查啊。“走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