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讪讪不敢答。
在这承天殿里,统统人大气不敢出。
一场场的朝议,没完没了,为了制止金陵疫情扩大,朝廷不得不做好统统筹办,户部奏报各州府调拨的赋税,刑部需谨防疫民传播,至于礼部,已是预备祭天祈福的事了。
无数的宫娥和女官,都是蹑手蹑脚,百官们已凝重地各就其位。
太后道:“宫外的事,你们想必都晓得了吧?”
太后吁了口气,道:“哀家记得,想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朝中论礼,这位王先生,也是被赵王请进了宫来,口口声声说,立赵王子克继大统,哀家幕后听政,正顺了天意。如何这才一两年工夫,哀家就不顺这天意,这位誉满天下的王先生,便要哀家退居后宫,不涉国政了呢?”
“哎……”太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才道:“平时哀家经心极力的为先帝和天子守着这个基业,一介女流,殚精竭虑,真是不轻易啊。但是呢,你们常日里都说,我大陈大抵安康,是哀家的功绩。但是转眼之间,碰到了灾害,就全都成了哀家的错了,哀家传闻,这外间都在说,哀家逆天而行,以是这老天降下了灾害,这些,但是有的吗?”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民气难测啊,哀家听他讲经义的时候,他老是说的头头是道,却何故,如此自相冲突?”
姚武功巍颤颤地站出来:“禀娘娘,臣略有耳闻。”
“急奏,金陵来的急奏!”
但是现在,一场争议却掀起了波澜。
统统人都看向内臣,一份红色的奏本,被他高高拱起。
因为金陵的灾情紧急,遵循往年的端方,凡事大事,该地的奏疏,特别是急奏,都需随时呈报,不管是任何时候,任何的地点,即便是半夜半夜,也毫不成怠慢。
这本是逛逛过场,也算是安抚一下民气,大陈因循着两汉的轨制,而两汉当中,汉武帝武功赫赫,大陈君臣,心甚神驰之。
满朝的文武,为此争的面红耳赤,吐沫横飞,自那钦天监监正一句阴阳平衡,各种谈吐更是甚嚣尘上。
这内臣声音沙哑,法度如风。
在珠帘以后,太后慵懒地靠在龙凤石玉软塌上,眼眸微微眯着,似是对外界的事并不体贴。
无极……怕是已经没了,他身在金陵,天瘟只怕已经伸展,此时现在……
既然是天子下诏罪己。可现在的环境却分歧,当明天子还在襁褓当中,底子就未曾亲政,这上天的奖惩,如何就轮获得这年幼的天子身上?
而这一次借着大礼的发难,使她内心更加警戒,很多不甘孤单的人,平时大气不敢出,但是现在,这一场天瘟,倒是给了他们充足的勇气。
只是……女人是不得进入太庙的。
赵王只躬了躬身:“娘娘,臣弟和他确切有些私交。不过订交莫逆四字,倒是言重了。”
太后的态度,自是果断非常。
赵王不疾不徐,笑了笑:“但是为何,自从有了洛神赋,时隔十五年未曾见的天瘟,又来了呢?”
但是,当龙门学宫的儒学大师王先生带了人,跑到了洛阳宫外一跪。全部洛阳,就已经颤动了。
正殿里,百官鸦雀无声。
天然,没有人敢答复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