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统统人都惊呼起来。
吾才师叔快步出去,而后对着包知府施礼道:“门生便是陈凯之的师叔。”
说着,他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曾环,曾环现在,已是昏死了畴昔,但是那一脸的鲜血淋漓,连郑公公看了都忍不住内心一凛,这陈凯之,倒是够狠的。
包知府沉声道:“将姓名报上来!”
他眉头一展,迷惑地看着郑文。
我又没证据,你如许岂不是坑我?
毕竟,陈凯之加考一场的事,本身就有怀疑,如果无人过问倒也罢了,现在被故意人借来做文章,再加上这无数网罗来的证据,便成了铁证如山。
包知府深深地拧起了眉头,他看着这一沓沓的文牍,可谓是详确非常,额上不自发地排泄细细的盗汗,他当然是信赖陈凯之的,但是这些……不管是不是假造,可这郑公公,明显是早有预谋,单凭这些证据,就足以科罪了。
包知府惊堂木狠拍,他是个不留私交之人,别人怕你这寺人,可他却不怕,他厉声道:“曾环是秀才,是学官和本官的事,于你何干?来人……”
陈凯之畴前也打过官司,自是晓得避重就轻的事理,他昂然道:“府尊怎可说得如此轻巧?曾环这等小人,假造如此的流言,诽谤门生倒也罢了。但是门生的案首,乃是提学大人亲点,府试乃是本府学正会同窗官们主持,如果门生舞弊,王提学如何服众,金陵高低的学官,又要蒙受多大的委曲?门生戋戋一秀才,倒也无妨,可牵涉如此多的宗师,门生不得不如此。”
即便是包虎,现在也在内心颤了颤。
事到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郑公公恶狠狠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心想着陈凯之舞弊的证据坐实了,才可一锤定音。
“不知郑公公听谁说的?”
堂外听审之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扯着嗓子厉声道:“曾环前些日子早就密报了咱,说得知了府试舞弊之事,咱已多方查证,正要上奏朝廷,但是想不到,这陈凯之,竟将曾环打成这个模样,嘿……包大人,莫非你和陈凯之勾搭在一起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