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黑水等后天吧,明天是腊八,三天以内不准过河。”男人说道。
“这袄子你穿戴真都雅!”少忘尘睁眼看到少挽歌,面前一亮,不由得赞叹道。
少忘尘和少挽歌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又闻声声音,下认识地将鱼扔到了地上,然后相觑了一眼,一同看向门口的男人。
少忘尘笑了笑,便自行洗漱起来。
少挽歌剥了颗糖塞少忘尘嘴里,想了想说:“北隅仿佛还要再往北一些,我倒是听过,北隅与中土的交界也就是隔断,是一条黑水,约莫还要在前面呢,不过差未几也就两天的路程了,我听人说过,从我们镇子到黑水要走三天的路,我们算是走了一天,再有两天恰好。”
男人点了点头,走过来,用手拿着鱼看了看,感喟一声:“糟了,子母河伯要发怒了。”
至于少挽歌这一口一声“公子”,少忘尘说了好几次,但是每次少挽歌都刚强非常,垂垂的,“公子”这称呼他就赖不掉了,竟然也风俗起来,少挽歌唤他“公子”的时候声音格外好听。
“嗯,你先把柴放好,我点个火,先把杀好的两条烤起来。”
少忘尘心想也是,少挽歌才八岁,能晓得多远?
清算好行囊赶路,少忘尘沿途又买了好些干粮,因为再过二十来天就要到年关了,以是又买了一小袋花生给少挽歌,还买了几个糖。
走进门里一看,少忘尘惊了一惊,竟然是个断了一只手臂,脸上有好些伤口的男人,这男人穿戴普通,有几分魁伟,只是眼神眯着格外锋利,加上那面上的伤话柄在太多,头皮都裂了好大一块,头发乱糟糟地遮了半面,乍一看公然像个妖怪似的,难怪少挽歌惊了一声。
“啊!”少忘尘俄然惊呼一声,指着黑水远处越来越近的浪花:“那是甚么?是子母河伯?”
“公子,这可如何办呢?在这等吗?”少挽歌小声问少忘尘道。
因了少挽歌腿伤的干系,少忘尘在堆栈里又住了两天,这两天他专注于巫语“水”的发音,因为有了“火”的开门红,以是轻而易举也会操控了一丝水灵气,不过也仅限于一丝罢了,能有拳头那么大一团。他每天早晨也会看一看阿谁月白的蛋,但是阿谁蛋除了那次有过一次威风,这些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挽歌,你晓得北隅在哪儿吗?”
“那倒是不远了!”少忘尘有些欢畅,毕竟走了将近两个月的路,便是他也有些心急了。
男人转过甚看了一眼,大惊失容,忙叫喊起来:“废话!跑!快跑!”
“算了挽歌,我们就去内里吧,幸亏这两天气候晴好,风也不大,我们去捡些树枝搭起火堆,不怕的。”少忘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