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那些船工也都凑到船头，趴在船弦上看着漂动在江面上的粟面窝窝。
从青阳城坐船去河湾镇，逆流而下顺风顺水。速率天然比当初牛昊走陆路快很多。
正闻看着牛昊，看到习习江风吹动牛昊身上的道袍向后翻卷着，显得超脱，气度轩昂。
“跟神龙比起来，空明山上的贲布，匕吞，都算不上甚么。神龙，差一点就把我吓破了胆。”
不管是甚么，那家伙的个头都实在太大了。一块一块的庞大鳞甲暴露在水面上，映着阳光闪出水光。
并且青江里的龙，口味毫不会这么平淡，用个粟面窝窝就能打发。
只是这一次祭的是哪一个河伯，牛昊不晓得。
巨贝？
牛昊看了看大块头，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船老迈。
正闻看着牛昊，两只眼睛闪着光，显得既恋慕，又充满了佩服。
“要不，我们也把你放到江水里，看看能不能钓上那条大鱼？”
“我扶着你。”
船上的船工，全都停动手里的活计，跟着跪倒下去。
青江里的龙，是要吃肉的。
“我还真是不晓得。有人说，巨贝是神龟，长着庞大的背壳，每次都是背负逆流而上的舟船度过激流。以是巨贝本来叫巨背，因为它能背负。另有人说，巨贝是一条大鱼，张嘴吞掉湍急江流，让行船变得更轻易。”
大块头俄然问了一句。
牛昊问，船老迈冲着牛昊摆动手。
“不准笑！”
正闻又向牛昊问道：
正闻俄然来了兴趣，拉住中间一根缆绳，冲着大块头说道：
船头破开水浪，响起哗哗水声。轰动江心沙洲上一群鹭鸟，振翅飞起来。
当然有龙。
正闻看着牛昊，小声问道：
大船行驶在江面上，摆布扭捏。
葫芦被留在青阳城了。
正闻第一次坐大船出远门，并不风俗船身的摇摆，两只手紧紧攥住船舷的围栏，惊骇被掀倒。
“我们，垂钓？”
大块头也猎奇，冲着船老迈问道：
“青江里不是应当有龙吗？”
牛昊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了。
如许的场景，牛昊在老龙塘也见过。
牛昊已经跨到正闻身后，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正闻。
牛昊不晓得该如何跟正闻描述神龙的模样，牛昊只记得神龙阻断了江水，让一条十几丈长的大船坐到江底的岸滩上，就像是一块被扔到案板上的肉，等着被宰割。
大块头在中间看到了，嘿嘿地笑起来。
逆流而下的大船，收帆停桨，渐渐停了下来。
正闻缓慢地看了牛昊一眼，伸手抓住牛昊的手，跟着牛昊的脚步，谨慎翼翼地往船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