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趟子手因昨晚宿醉未醒,往车上抬银箱时,脚步踉跄,银箱撞到了大门框上,又跌倒在地,导致银箱封条分裂,锁具破坏。
“把箱子拿到内里去。”
“很快的,只要情愿献身…呃…天承司。”
他俩很快就拿空了一个箱子,暴露了箱子底。
在场的另有重成镖局的镖头王成林。
箱子拿到院子里,袁重就趴在箱子上,借着敞亮的阳光,检察着箱子内部。
窥伺处司镇张盛,四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让人感受脾气粗暴。
第二天一大早,便由张司镇带着夏末和另一名司徒朱游生,构成了公堂。
“那银子本来就是给我的封口费,如何是你的呢。”
最后得出,每箱银子换成矿石,要比本来轻一百斤摆布。
“好了,拿归去吧。”
张大富见其他小组都纷繁解缆,只要袁重还在发楞,就焦急了。
“没我冒死,你就是有阿谁口,谁稀得去封?”
老庄老诚恳实地往库房里去了。
袁重立即洗漱,穿戴好新的官服,跟张大富一起出门。
“我说袁重,你再盯着箱子看,它也变不回银子来,人家可都走了啊。”
对于八千两税银的押送标准,已经是最初级别。
袁重等人成了旁听。
路上也有不长眼的山贼来截,可在正规军和长年押镖的镖师面前,底子不值一提。
琼州府的税银,由琼州府重成镖局接镖,镖头叫王成林,带领着四名镖师和二十名趟子手。
而他倒是以长于断案推案著称,半生破案无数,累功至正五品司镇之职。
因产粮少,加上赋税重,形成了到处是山贼的局面。
固然夏末仍然对袁重有些成见,但是潜移默化地承认了他有些本事,以是让其独立承担查案任务。
在地上划拉着公式,计算着银子和矿石的比重。
张大富恋慕地看着一身司徒官服的袁重。
箱子一口一口地拿了出来,袁重也是每口箱子都当真地察看。
不说重量,封条无缺,可银子变成了矿石,就这一手,让他揣摩不透。
嘴里嘟囔着:“小重,哥跟着你,甚么时候也给弄身官服穿穿啊?”
张大富不乐意了,一箱子二百来斤,都拿出来?
都晓得,石块和银子的重量,相差很多,按说抬银子的趟子手应当感受的出来。
“干吗?你用心的吧?涮傻小子呢你。”
张大富则走到袁重背后,龇牙咧嘴一番,才拖拖沓拉地往里走。
张大富嘟囔着,跟老庄一起动手,一块一块地从箱子里往外拿矿石。
“你就好好干活吧,谨慎他坑死你。”
明天他调集处里司徒,是因为琼山县报来大案,由琼州府押往京都的税银被窃。
琼山县地处琼山山脉,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好武成风。
不就是累傻小子嘛。
“……”
按说重量比银子要轻一半,就算装满了箱子,可还是有些差别的。
老庄则毫无牢骚,自从他从袁重手里拿了三个大元宝,就感觉这孩子非常不凡,打内心佩服。
那么题目就出在,税银分开琼州府后,路子玉琼县,再至琼山县,这一段里。
张大富无声地嘟囔,嘴巴一扭一扭地。
“不但要把箱子拿归去,你俩还要把矿石都原样装归去,听明白了?”
银箱本来的封条,是由琼州府知府高原,会同长史及押送税银的骁骑校尉伍锦豪,一同签押的。
恐怕是来任务了。
袁重无语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