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道,“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哪一次又还过?”
赵拦江哦了一声,“以是叫保胎堂?”
赵拦江问,“那里是南啊?”
许神医慢悠悠道,“你这脉象非常混乱,除了头晕恶心呕吐以外,你另有没有别的症状?”
三人来到内堂,一名仙风道骨、满面红光的中年人,身穿道袍,正在给一男人瞧病。只见他伸出拇指,搭在那人脉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又感喟,弄得那看病的人神情极度严峻。
“小伙子,不带这么欺侮人的,我不过就是一热情大妈,固然你们三个模样还拼集,但我这把年纪,莫非还图你们甚么?还不是看你们是外埠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瞧病,钱花了不说,病还没治好……”
那姓曹的兽医头也不抬,“不看,李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个兽医,不给人看病。”
三人入城以后,跟人探听,来到了城内最好的医馆,医馆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面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许神医伸出大拇指评脉,萧金衍说你这评脉体例猎奇特,许神医道,“你懂甚么,这叫一指禅,姑苏薛神医听过吧,他就是如许评脉的。”
曹兽医道,“全部成都府,莫非另有第二个唐家不成?前不久,唐家的管事大人找到了我,让我给他们配一副毒药。”
大妈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萧金衍刚坐下,正要开口,许神医阻道,“你先别说,让本神医先帮你把评脉,让我猜一猜,你得了甚么病如何?”
三人恍然,本来这姓曹的兽医欠着李大妈的房租,这女人才千方百计忽悠三人来找他瞧病。
一炷香后,三人来到一犄角旮旯处的草堂,柴门之上,歪倾斜斜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曹氏兽医馆。”
赵拦江指着萧金衍,道,“这是我兄弟,不谨慎扭伤了胳膊,特地来请许神医医治。”
萧金衍说六指神医薛神医,没有大拇指啊。
萧金衍点点头。
有了先前的经历,萧金衍道,“不会是骗子吧?”
成都府的修建,大多都是依山而建,并不如江南或者北方,屋子建地都正南正北,门路也多是蜿蜒盘曲,并没有东西南北之分,这一点,那大妈说的倒不是谎话。
赵拦江哈哈一笑,走到他身前,道,“替我向二大爷问个好!”
山中不知日月长,三人度过岷江,从五津渡口转陆路,一今后到达成都,此时已是正月初十。
大妈说还是你有目光,旋即带着三人东拐西拐,来到一片胡同当中,钻了出来,又是钻来钻去,弄得三人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许神医神采一沉,“你还看不看病了?”
“许神医,您看我这是得了甚么病?”
大妈道,“不晓得。”
许神医又道,“本神医悬壶济世,行医三十年,治过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治死的人还不到三千,切当说,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个。”
萧金衍也暗中点头,这年初,头上不顶个神医的名号,都没法在江湖上混,出门同业见面都不美意义打号召,但是普天之下,除了薛神医外,又有几个能担得起神医名号的?
萧金衍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些是当日用唐傲那小金剑换来的银子,现在花得差未几了。
许神医点点头,断言道,“依我看,你这是有喜了啊。你不要急,我给你开几付保胎的药,就是代价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