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道,“不怪他们,风大,还好,水不是太深。“
赵雅道,“金玉合座在这里名声极大,其他画舫的人,想要博取名声,很多都要跟在前面,有些争芳斗艳之势。公子算是来着了。”
旋即传来歌姬的轻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你写下文书了?”
秦淮河上,一叶扁舟,有白衣公子,羽扇纶巾,乘舟而来,恰是金陵李家四少爷,李长生是也!
他将赵雅喊过来,“来,你也打两耳光出出气。”
每年秦淮河上都有花魁大赛,也都如科举普通排名,头名者为花魁,次之榜眼,再之探花。
世人轰然大笑,其他画舫这番话,惭愧难当,纷繁驾船拜别。
杜重楼虽是金陵小礼部尚书之子,但他老爷子已将致仕,在朝中并没有甚么权势,要介入其他买卖,必定会动了别的权势的好处,以是才弄了个金玉合座,捞点偏门。这毕竟不是悠长之计,以是才揣摩着凑趣上李家四少爷,又聘请了三五圈中老友,想趁机向李家挨近,能在金陵城内占有一席之地。
“文笔美好,辞藻富丽,特别是那一句,‘权朱紫家,狗比性命高’,可谓是一针见血啊。不愧是宦门以后,下届科举,老兄必是金榜落款!”
萧金衍暗中点头,所谓王谢以后,权贵之身,言语粗鄙,与街巷当中的贩夫走狗,并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