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哪一伙的?”
萧金衍大大咧咧道,“我对朝廷的事,向来不如何上心的。”
丹青生道:“御剑山庄地牢,胸藏江山气运图的那一名。”
“为甚么?”
传剑有些不平气,方才两人筹办去后山比武,可到了半途,赵拦江一拳打了过来,传剑猝不及防,挨了揍,一招失手,招招受制,连续挨了十几拳,揍得直告饶,赵拦江才放了他。现在,仍然辩道:“不过是一时失手,更何况,姓赵的这家伙,偷袭我。”
神仙抚汝顶,结发受长生。
王半仙说我还是出去待会儿吧。
为了对抗书剑山,王半仙煞操心机,布了一个诛仙局,强行散去天下气运,江湖残落,数十年间,再无破三境之人。可张本初悟性奇高,在江湖气运如此淡薄环境下,竟然窥测到武学终究奥义,踏破虚空,跃出三境以外,天下震惊。但是没多久,江湖上便没有了张本初的动静了。
小红鱼初来姑苏城,素闻寒山寺之名,又有萧金衍、李倾城等人相陪,玩得不亦乐乎。
研磨自言自语,“难怪,前不久他画了一幅画,我去担水踩了狗屎,掉山涧里差点没淹死。成果,前两天,我就掉出来了,要不是抓住一块石头,我早就死了。”
温哥华道,“传剑,我奉告你多少次,山外青山,楼外青楼,年青气盛是功德,但做事也有分寸。”
孺子冲院子喊道,“师父,终究见到个比你能吹的!”
赵拦江忽道:“大名鼎鼎的登闻院,我倒是非常有兴趣。”
萧金衍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又不是吃喝嫖赌。”
统统人都下跪受这抚顶之礼,唯独丹青生不肯跪,张口冲那神仙吐了一口痰。那神仙说你们对神仙贫乏畏敬之心,丹青生却辩驳,老子自在涣散惯了,谁让老子不顺心,老子就让他不痛快。
“随便你。”
温哥华摆手制止了少年,涓滴不怒,打量着李倾城,道:“中间便是金陵李家的三少爷,李倾城了?我听李院长提过你,说年青一代剑术妙手,以你尤其超卓。”
说罢,赵拦江挽起传剑,飘但是去。过了不到盏茶工夫,赵拦江提刀返来,没多久,传剑也返来了,右眼上有黑眼圈,肿的高起,一言不发,站在了温哥华身后,明显是吃了暗亏。
王半仙指了指腰间破碗,道:“我自有逃命的本领,用不着你操心。这些年来,江湖倒也承平,也无破境之人,只要张本初不听我劝止,强行破出三境以外后不知所踪,恐怕凶多吉少啊。你能画出他来不?”
王半仙知丹青生脾气如此,倒也不怒,笑道:“这不趁便路过,来看看你嘛。”
赵拦江道,“只要能让宇文天禄不痛快,我很乐意效力。”
孺子傲然道,“我师父明阴阳、晓八卦,能掐会算,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天上的事情晓得一半,地上的事儿全晓得,又怎是你这江湖方士能比的?”他高低打量了王半仙一番,瞧着了他腰间那只破碗,“再说您那饭碗,缺角少边,白送我都不要。”
自唐人张继一首《枫桥夜泊》传播人间以来,寒山寺成了姑苏十景之一,凡来姑苏城,必去寒山寺,特别是读书人,不去仿佛没法体味到十年寒窗的凄惨之心。
王半仙说我满身高高攀这一件值钱的宝贝,你还帮你门徒惦记取,真是没天理了。说着排闼而入,却见院落以内铺着一张席明白纸,一名银发白髯老者,披头披发,满身赤裸,手持丹青笔,正在提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