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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阿谁时候的你可真是个恶棍！”采莲女人偏过甚看着身边少年的那张非常都雅的侧脸，轻笑道：“柳小凡，你晓得么！当初我但是被你吓坏了，大半夜的，莫名私闯民宅不说，还闯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恶棍！”
轻叹一声，柳小凡将手中的那支古埙支出怀中，笑了笑道：“我是柳小凡啊，掌柜的，莫不是睡傻了？”
不过迈出了缓缓两步，便又停下了脚步，“等你病好了，我便承诺你必然带你去北海国将你的陌离姐找返来。”
现在，封妖宗二十七人，仅三人立于湖面之上。
熟谙，陌生。
月上中天，霜雪满头。
就算强如大夏姜氏。
然后，停下了脚步。
雪中，埙声渐至。
想来，亦是何如不得。
采莲女人越说越气，忍不住冲着少年翻了一个大明白眼，感喟道：“柳小凡，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好多钱啊！”
风掠过两人衣袂发梢，香味缭绕了一起。
“如何？掌柜的，莫不是惊骇了？”嘴唇微扬，柳小凡环在采莲女人腰间的那只手悄悄收紧，脚掌悄悄一踏，铁剑再次腾升而起，掠入层层云端。
疼，且失落。
有几道，深可见骨。
剑落，剑出。
“你才小猪呢！赶明个就被人抓去杀了吃肉！”
“杀！”
儒袍文士面色阴晴不定，看着少年。
两个影子相互交叠，在月下拖得悠长。
少年半跪在湖面上，还是嘴角带笑。
“嗯！”小女人甜甜一笑，悄悄拽了拽少年发丝，“姜小虫，我就睡一小会儿。比及了城里，你必然要记得唤醒我！”
点头浅笑，抬步向着城中走去，行动轻巧。
陌生，熟谙。
沉默好久，采莲女人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
姜小蛮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些甚么，却听得背上小女人喃喃地梦话声。
此生，不再踏入九州就是。
如许的感受，之前可未曾有过。
剑出，剑落。
说不清，道不明。
柳小凡，或者说是姜小蛮，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模糊约，采莲女人有所猜想，却不敢去印证，只是怔怔看着身前那道偷偷看了两年，还是不感觉厌倦的背影，轻咬嘴唇。
“吼！”
少年身边，并肩坐着一个女子。
“掌柜的，说话得凭知己！”柳小凡不乐意了，一把拽过采莲女人袖子，将那只软若无骨普通的小手捏在掌心，一边向着城里走去，一边撇嘴抱怨道：“这一年多的时候里，我在你的听雨轩里又是当牛，又是做马。任劳任怨，还不拿你一分人为，敢情落在你眼里反倒怪起我畴前对你不好？”
趴在柳小凡背上，莫名觉着心安。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
乌云渐退，漫天繁星灿烂。
浩大大湖，漫天大火。
她将脑袋悄悄靠在少年肩头，双眼微微阖起，喃喃道：“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剑吟，有如龙吟。
……
考虑间，杀心已起，覆水难收。
恍忽间，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观花。
“你呀，总爱瞎猜瞎想！”柳小凡转过身，笑容光辉，不过一步便是站在了采莲女人身前，抬指悄悄点在采莲女人额头上，“不过是带你去巫岭找一名先生寻医问药，也许会分开好久，那里会有甚么事情要瞒着你？”